事情的起因是,刘嘉华的奶奶重病住院期间,老人照顾小儿子,医药费摊得不均匀。刘嘉华的父亲也觉得,三弟才结婚一年多,家底本来就薄,又刚刚生了孩子,就劝二弟不要计较,二弟当时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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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在城市里也许司空见惯,不会引起关注,可在乡下农村,却是骇人听闻,能引起轩然大波。
这段日子,村里人热议的话题,又有了新内容。
那就是刚退下来的刘嘉华局长,先是娶了个年轻美少妇,紧接着,不到两个月,就被调查双规,畏罪自杀了。
1
在我上小学时,曾见过他们刘家三兄弟吵骂打架、惊心动魄的场面。
事情的起因是,刘嘉华的奶奶重病住院期间,老人照顾小儿子,医药费摊得不均匀。
刘嘉华的父亲也觉得,三弟才结婚一年多,家底本来就薄,又刚刚生了孩子,就劝二弟不要计较,二弟当时也没说什么。
可在老母亲去世发丧时,三兄弟还得兑钱。
这时候,老二媳妇先发制人,要三弟把钱补齐,不然,她就不拿钱。
为了不让村里人看笑话,做大哥的硬是做主,能拿多少先拿多少。
大哥二哥先把钱垫上,事后算总账时,平均分摊,三弟欠下的,以后慢慢还。
二弟媳再不乐意,可在本家几个老人面前,也不好再啰嗦,只好勉强接受了。
发丧时,总算安安稳稳,没闹乱子。
老人入土为安,老大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在算账时,他就控制不住局面了。
先是老二与老三争执,两个弟媳也互不相让,吵吵闹闹,动起手来,随后,老二与老三也撕扯在一起。
老大大声喝斥,没人理会他,他就行使大哥的权力,先打了老三一个耳光,再扭头打老二时,老二媳妇早对他忿忿不平,就趁机一头撞向大哥。
老大躲闪不及,本能地用手往外推,谁知就那么巧,正好推在弟媳的乳房上。
他猛然惊醒,正不知所措,二弟媳恼羞成怒,狠狠地掴了他两个耳光。
这时,老大媳妇也上手了,与二弟媳扭打起来,三弟媳也趁机扑上来,帮大嫂打二嫂。老二媳妇前后受敌,当然不是对手,她嚎叫着骂老二,“你个窝囊废!眼睁睁看我挨打呀?”
老二也急红了眼,正不知该如何,听到老婆叫骂,顿时失去理智,他顺手抄起一根木棍,抡起来就杀上去。
老大想去阻拦,老二哪肯听他的,手起棍落,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老大腰杆上。
老大惨叫一声,瘫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正在这时,刘嘉华送东西回来,正巧看到这一幕。他咆哮一声,扑向二叔,劈头盖脸,拳打脚踢,几个回合,就把二叔放倒了。
老二的大儿子刘嘉亮,见堂哥打了父亲,也不甘示弱,他尽管才十二岁,但面对十七岁的哥哥,毫无惧色。
一开始,刘嘉华也下不去手,只是把堂弟推开,不让他纠缠自己。可堂弟杀红了眼,以死相拼。就在他再次推他时,小堂弟趁机搂住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刘嘉华疼痛难忍,火气呼地一下冲昏了头脑。
他大喝一声:“滚!”抬腿踹过去,把小堂弟踢飞了一丈多远,跌落时,摔折了一只胳膊……
村委会几经调解,也只是帮他们三家把账目算清,让老三把钱补上。
老大的腰受伤严重,小侄子的胳膊折了。老三媳妇没过满月,身体虚弱,不禁折腾,病倒在床。
三家各有损伤,也就没法追究医疗费了,自个养伤去吧。没人断得清他们的家务事,就不愿过多操心。
从此以后,兄弟三家结怨成仇,不相往来,就连老人过周年时,也是分开祭拜。
那些亲戚朋友们,也只是来烧个纸,哭几声,就都回家了。
在谁家里留下吃饭,都会落埋怨、惹是非,何苦自讨麻烦呢?
2
在我上初中时,刘嘉华已经从部队退伍回家了。他当时已二十多岁了,还没娶上媳妇。
那个时候,还不盛行出外打工,年轻人最大的愿望,就是托亲靠友,在县城找个临时工。凡是当上临时工的,就有转正吃国粮的希望,娶个农村媳妇也相对容易得很,有的是漂亮姑娘,任你挑选。
刘嘉华没有好亲戚,上哪里托关系走后门呢?好在他脑瓜好使,善于钻营。
他有自己的志向,要自主创业,没本钱,就从卖冰棍开始做起。
一天正午,烈日当空,酷热无比。
刘嘉华用自行车驮着冰棍,从公路上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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