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腰上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了系,上面露出轮廓明显的小麦色胸肌。那硬实的身板儿一看就充满了雄性荷尔蒙,苏瑾夏看得喉头一热,羞愧的低下头。
眼前一团白色的浴袍映入眼帘,苏瑾夏内心的无名火立马攒起。
撰着高跟鞋的手不由得死死握紧,朝着对面的男人劈头盖脸的一阵猛敲,一边敲一边骂道:“死色狼,你怎么不去死啊。还想占我便宜,你姑奶奶我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啊?”
苏瑾夏手上用了十成的力道,用鞋跟使劲儿的敲砸对方的脑袋。
男人全然没有料到一开门竟然就遭到如此暴行。那尖锐一而再再而三的砸在头顶上,男人一时之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好几下都直接砸在了脑门上。感觉到额头上的刺痛和才慌忙用手去护住脑袋。
苏瑾夏一波骂完了之后,呼了一口气,还准备继续狠狠的‘教训’对方。
然而就在这时,男人怒吼道:“保安……保安……”
两声保安,像电流一样从苏瑾夏脑子里面过了一道儿。
苏瑾夏一怔……
靠……这声音,不对啊?那秃头的声音恶心的要命。这个声音……低醇中带着几分磁性、甚至,听上去好像年轻很多的样子……
苏瑾夏脖子麻木的往后仰,她抬起头,眼睛对上那张捂了一半都还无比英俊帅气的脸,然后……
完了……完了……打错人了……
苏瑾夏整个脸都扭曲了,她捏着高跟鞋疯了似的朝着电梯门口跑了去……
宋时与捂着滴血的脑门,怎么都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还能被打了。
而且,还是个女人。
最令人生气的是,那个女人口中竟然喊着死色狼!
死色狼?他宋时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需要出去当色狼?
宋时与望着空空如也的走廊和电梯门口,怒道:“该死的女人,别让我逮到你!”
十分钟后,苏瑾夏走在夜风习习的大街上,高跟鞋勾在手里,其中一只鞋跟上还沾着一点血迹。她气恼的撅着嘴巴,怎么就能这么倒霉呢?
打错了人,工作同样还是保不住了。工作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她也想要找一份正经工作。可是万一别人找她麻烦该怎么办?
还有最令人心烦的事,继母做主的那件婚事儿,至今她都还没想出办法该怎么破坏掉。苏瑾夏就不明白了,难道有了后妈,亲爹也不是亲爹了么?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的苏瑾夏突然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吓了一跳。
这么晚了,还有谁给她打电话啊?
她拿出手机一看,医院打来的,该不是外婆的病情又起了变化?苏瑾夏立马按了接听键,果然只听到女护士急切的声音道:“苏小姐,麻烦您尽快赶到医院……”
医院。
苏瑾夏站在医生面前,脸色惨白,被吓的!
医生还在继续阐述她家外婆病情的刻不容缓,必须立马手术,以及各种需要她签字的同意书。
“手术需要多少钱?”
苏瑾夏抑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她预感那将是一笔不菲的巨款。
“你先至少准备三十万吧,有备无患。”
有备无患?那不是三千块三万块啊,是整整三十万,她现在手头上所有钱加起来也不到五万块,她上哪儿去弄那么多钱啊?
医生见苏瑾夏犹疑,啧声道:“手术必须尽快进行,否则华佗在世也回天无力。”
“我……我知道了。”苏瑾夏的声音,已经小的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
苏瑾夏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走到重症监护室外面,流着眼泪望着里面躺在病床上插着各种管子的外婆,心痛的滴血。
这是她母亲去世后,父亲续弦后,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点温暖了。
如果连外婆都走了的话,她跟孤儿,就没什么分别了。
“外婆,你一定要坚持住,再坚持坚持,我一定可以筹到钱治好你的。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的,你等我。”
苏瑾夏抹了一把眼泪,给自己加油。
璀璨酒店。
“啧啧啧……稀奇,真是稀奇。百年难得一见啊,居然有人敢对咱们宋少下手。这是活腻歪了吧,哈哈哈……”
那一声声不羁的笑声,惹得宋时与怒火中烧。
医生刚刚替宋时与包扎完毕,宋时与站起来就是一记老拳打在汪洋的脸上。瞬间,某人的脸就挂了彩,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嗷……”
汪洋捂着自己的脸颊,嗷嗷直叫。
“宋时与,打人不打脸,你造不造啊?你知道我这张脸多值钱吗,医生,快给我看看,我的脸变形了没?”
没理会嗷嗷直叫,爱惜自己那张脸胜过一切的汪洋。
宋时与深吸一口气,可恨,他都没看清楚那个打他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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