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转变了,生活还是要继续,新婚的激情冷却下来,我们还是当初的普通打工仔。每月两个人的收入加起来,只有区区4000元,在广东消费那么高的地方,实在存不下多少钱。我们没有房子,也没有孩子,有的只是对未来的那份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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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爱在他乡
2001年,我在广东认识了朱月(化名)。同是漂泊异乡,同是青春年少,用不着太多的言语,也没有人给我们牵线,我们就这样相爱了。
那时,朱月是我眼中最漂亮的女孩,说起话来像林中的小鸟一样动听。朱月是家中唯一的女孩,还是长女,有两个弟弟,因此,她小小年纪就要出来打工挣钱供弟弟上学。由于她长得出挑,身边自然少不了追求她的小伙子。可她的父亲和三个堂哥也在广东打工,几个男人犹如团团绿叶,护着朱月这朵小花。幸运的是,这朵小花被我摘在了手中。
经过四年的恋爱长跑,我和朱月终于在2005年跨入了婚姻的殿堂。
身份转变了,生活还是要继续,新婚的激情冷却下来,我们还是当初的普通打工仔。每月两个人的收入加起来,只有区区4000元,在广东消费那么高的地方,实在存不下多少钱。我们没有房子,也没有孩子,有的只是对未来的那份梦想。
婚后,朱月的娘家人让我很不满,明知道我们刚结婚,没有什么经济基础,她家人还隔三岔五地向朱月伸手借钱。说是借,可什么时候能还回来,恐怕是个未知数了。眼看着存折里的钱只少不多,我心里那个焦急,免不了出口拒绝过几次。朱月却说,她是家里的大女儿,她不帮还能让谁帮。为这事,我和朱月不知道吵过多少次,说的话也一次比一次伤人。新婚的甜蜜,在磕磕绊绊中消磨得越来越少。
去年8月,我们的女儿出生了。但小生命降临带来的生活压力大过了喜悦,我们一边添置孩子的吃穿用度,一边还得应付朱月娘家人的狮子大开口,日子似乎永远没有平静的时候。朱月永远只有一句话:“娘家人借钱,我没办法。” 如果我偶尔抱怨几句,朱月的委屈就会比我更多,她一个劲地埋怨我没有本事,不会赚钱,还小气得要命。可我的苦向谁诉去?我也有家、有父母,他们怎么不管我要?她娘家人永无休止地借钱,我就得不停给,难道把我当成了ATM机吗?
当初恋爱的温情,在现实的翻搅中,像是渐渐漏气的汽水,失去了滋味。今年4月,朱月执意要到江苏去找工作,说那里的收入比广东高,如果有好的机会,她就喊我过去。这个理由太正常不过,我放心地让她去了。于是,我和朱月开始了广东、江苏两地分隔的日子,女儿带在她身边,但我们还保持着正常的联系。
B。同床异梦
7月初,我们一起回了趟朱月的老家,她说孩子带在身边不方便照顾,家里人又都外出,就把女儿留在相熟的人家寄养,每月支付1500元的费用。那次回家,我发现朱月的手机忙碌了许多,不时有短信提示音传来。我问她在和谁联络,朱月含糊其辞地说,她使用了手机QQ,那是网友随便发过来的信息。我警告她,网络都是虚拟的,和网上的人不能说真话,不能深交。她说,她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被骗的。
随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打工的城市。相思总是煎熬,我多次提出要去江苏找朱月,她却一直推说那里不好找工作,要么就是以怕我们呆在一起会吵架作为理由来阻止我过去。有时看我态度坚决,她甚至威胁我,如果我去,她就回老家。那时朱月在一家正规的足疗中心工作,收入比以前高了许多,我怕她真的一怒之下辞职不干,所以也就忍了下来。
后来我发现朱月的手机经常没电,可不见她打多少电话给我。我转念一想,心里冒出了各种念头,让自己惊惶不已。我拼命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朱月不是那样的人。最终还是没忍住,我径直买票去了江苏。
朱月见到我,只有吃惊和愤怒,丝毫不见夫妻重逢的喜悦,这让我的猜疑更多了一层。我开始留心朱月的手机。竟真的发现了许多暧昧信息,这些信息都是发给同一个人的。让我怒火中烧的是发件箱里最末一条记录。朱月告诉对方,如果有一个说普通话的男人找他,就说不认识,打错了。短信里还说自己这几天过得很不开心。这几天,不就是我来江苏的几天?说普通话的男人,不就是我?
我的心里像是有无数的火焰在灼烧,简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朱月居然和别的男人说,她和我这个结婚四年的老公在一起,过得不开心。曾经她是多么死心塌地要跟我啊!我瘫坐在床上,不知该怎么做,内心残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不能冲动,也许是个误会。朱月转身进屋,我连忙挤出一脸笑容,让她坐下,我给她捏肩。一边捏,我一边神思恍惚地想,这几年我也没有好好关心自己的老婆,趁现在好好补偿,我们一定还能像以前一样好。
C。无计可施
接下来的几天,我包揽了所有家务,而且每天做好夜宵,等着朱月下班。直到有一天,朱月疏忽忘记带手机,我一直逃避的现实,才被残酷地撕开了。
那天我正往洗衣机里塞衣服,朱月的手机从裤袋里掉了出来。我打开一看,发现还有凌晨发的消息,时间是0点15分,依然是发给那个号码。朱月说,宝贝,我到家了。别回。短信的时间,恰好是她快到家的时候,那时我正站在楼下痴痴地等她回家。没想到,人等回来了,心却没回来。
我终于忍不住了,像暴怒的狮子,在朱月面前摔烂了手机。朱月却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说那些发短信的都是她单位的客人,逢场作戏的,如果我接受不了,大可以回广东去,不要在这里限制她的通信自由。她含着眼泪说,这么多年我的工作始终没什么起色,她也撑得很辛苦,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还要天南海北地打工。在她嘴里,她的客人都是玉树临风,我却是粗鄙不堪的狗尾巴草。
朱月说的这些,我承认,可我并非没有努力,她怎么能把这个当作背叛的理由?
发生那事后,我始终保持镇定,我想用宽容来感动她,我知道当爱不再,暴力解决不了问题。随后,我给岳父打了电话,他也不理解他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并答应帮我好好劝劝朱月。谁知朱月的犟脾气又上来了,她说她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她爸爸也管不了,当初她可以不顾父亲反对嫁给我,现在也一样可以和我离婚。
当朱月嘴里吐出“离婚”两个字,我的心里窜上一股凉气:跟我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为什么就经不住这短短5个月诱惑呢?我劝她,她也是离异家庭的孩子,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女儿重复这样的命运?朱月说,不离婚也可以,但我必须离开江苏。
我妥协了。7月底,我带着满心伤痕来到了宁波,努力地找工作,努力地赚钱,一天干两份工作,发疯般地折磨自己。我想告诉朱月:以前的一切我可以不计较,为了让孩子有个完整的家,我希望你回来。我不怕辛苦,就怕夫妻心不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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