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大成约我的次数就更频繁了,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暖暖的爱,可他从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呵护我。直到有一天,他拿着一本离婚证,才对我说,他有权利爱我了,希望我能接受。我哭了,但那是幸福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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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冬天出奇的冷,下了好几场雪,可我的心里却暖暖的,因为我第一次尝到了爱情的滋味。
我和大成是在一个饭局上,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那天,饭桌上的男人一个个推杯换盏,侃侃而谈,只有他一直默不作声,拼命喝酒。可那个时候,他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可缘分该来了挡也挡不住,几天后我竟然又在酒吧里见到了他。他一个人坐在昏暗的角落里喝闷酒,那身影显得无比的落寞。看见我,简单的几句寒暄后,他请我坐了下来。最初的话题很随意,天气、音乐、朋友,可后来不知怎么就转到了情感上。他不停地说,我就静静地听,他说和妻子从大学时代开始的爱情,说婚后鸡毛蒜皮的吵闹,还说了妻子的背叛……也许我无言的倾听让他压抑许久的情绪得以宣泄,他竟然哭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见男人落泪,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静静地递上了一包纸巾。就在那一刻,我的心颤了一下,莫名地对这个大我十几岁的男人有了几分怜爱。
后来,大成又找了我几次,他依旧说,我依旧听,他给我讲他的家,讲他的妻子,讲他的孩子,言语之中充满一个父亲
对孩子的愧疚,觉得没有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是他的错。渐渐地,我被他感动了,一个有着浓浓父爱的男人一定也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再后来,大成约我的次数就更频繁了,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暖暖的爱,可他从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呵护我。直到有一天,他拿着一本离婚证,才对我说,他有权利爱我了,希望我能接受。我哭了,但那是幸福的泪水。
半年后,大成捧着一束玫瑰向我求婚,我又一次落下了幸福的泪水。可很快,大成就为他的求婚附带了一个苛刻的条件——婚后不再要孩子,理由是他不希望他和前妻的孩子将来受到任何委屈。说实话,因为爱屋及乌,我曾偷偷地想过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后妈”,却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竟会被剥夺了做一个真正母亲的权利。思量许久,虽然我心有不甘,可爱已深入骨髓,无法割舍了,我只能答应了大成的要求。
婚后,我搬进了大成的家。不知道之前大成给孩子做了怎样的思想工作,第一天,孩子便怯生生地叫了我一声“妈”。虽然他的声音还略显生硬,但我却被感动得流泪了。
为了孩子那句怯生生的“妈”,在后来10多年的共同生活里,我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爱。大成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孩子,每次孩子生病,总是我一个人跑前跑后,孩子的衣服玩具也都是我买的,连开家长会都是我去参加的。
我如此付出,为的是孩子也能把我当作亲生母亲看待。一度我觉得自己做得很成功,可是有一天,我却对此产生了怀疑。事情还得从孩子初中时说起,也许是青春期萌动吧,那时孩子竟然早恋了。不管我和大成怎样说教,都无济于事,无奈我们只能替孩子转了学。后来,孩子没考上大学,我又费尽心力给他找了一份工作。可没想到,孩子在拿到第一份薪水后,就不声不响地从家里搬了出去。后来,我才知道,孩子去了他亲生母亲那儿,而且还和以前那个早恋的女孩同居了。
听到这一切时,我的心滴血了,10多年的付出就这样化作了破碎的肥皂泡。那时,我脑子里翻来覆去想到的只有一句话:我到底不是他的亲妈。
从那之后,我的心里就憋着一团火,这团火烫了我自己,也灼伤了大成。那一段时间,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生个孩子,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可每次我只要一提到生孩子的事,大成就顾左右而言他,继而我们就不可避免地要争吵。
那个时候我已经30多岁了,青春就像残烛一样,只剩下很短的一截。在大成那里我看不到希望,只好决定离婚。大成起初不同意,可看到我执意而为,只好很不情愿地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离婚后,很快我就和斯木走到了一起。在我最失意的那段日子里,斯木经常陪在我身边,开解我,或者说我们彼此开解吧。他的婚姻也不幸福,妻子始终不愿要孩子。共同的苦恼将我们的心渐渐连在了一起。
各自离婚后,我们就同居了。很快,我就怀孕了,斯木知道后一脸的兴奋,可谁知一不小心,孩子流掉了。之后,无论我和斯木怎么努力,却再也没有怀孕过。斯木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糟糕,我们动不动就吵架,分了合,合了再分,彼此都感到筋疲力尽。
有时候一个人静下心来,回忆这10多年的过往,我觉得命运就像一盘棋局,但这个棋局却没有悔棋的机会。可即使有,其实我心里也不清楚自己会有怎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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