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辞不了,只得拿起话筒和苏秦对唱起来。唱的时候,苏秦不停地看着我,深情款款,配合着歌词意境,惹得旁人大笑,瞎开我和苏秦的玩笑。一曲终了,苏秦和我退回了座位,开始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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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恋爱”
没认识苏秦以前,我以为人生就这样了,日复一日地重复,重复到生命终止。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人。然而苏秦的出现,打破了我原有的生活轨道。认识他以后,我的生活像边开边谢的樱花,开得灿烂,谢得婉约,盛景即巅峰。
那是2009年的8月,一群朋友相约着去唱KTV。自从结婚生子后,大家各自过着小日子,每每相约了聚会,却未能成行。那天也是巧了,不仅大家齐刷刷亮相,还带了不少朋友过来。苏秦便是朋友的朋友。
苏秦比我大9岁,快50岁的人了身材依旧挺拔、削瘦,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他是一家事业单位的司机,见多识广,口才绝佳,有着层出不穷的笑话,很快就成了小圈子里的焦点,我和朋友常被苏秦的段子逗得前仰后合,笑个不停。
轮到我们这边人唱歌时,苏秦点了一首那个年代老掉牙的情歌对唱,是毛宁和杨钰莹的《心雨》。他拿着话筒,抬抬眉头,冲着我问:“有没有人会唱这首歌?”
朋友推我上前:“老苏在叫你呢!”
我推辞不了,只得拿起话筒和苏秦对唱起来。唱的时候,苏秦不停地看着我,深情款款,配合着歌词意境,惹得旁人大笑,瞎开我和苏秦的玩笑。一曲终了,苏秦和我退回了座位,开始交谈起来。
苏秦是个很有绅士做派的男人,极其体贴。“喝杯菊花茶,润润嗓,下下火,提提神。”刚坐下,苏秦便递来一杯茶水。虽然这一幕时常在家里上演,可是,看到苏秦时,我的心仿佛被微风吹过,吹翻了一切,我突然有了恋爱的感觉,似乎前半生白活了,遇到苏秦,我才像个女人。在他的眼波里,我的心一荡一荡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和苏秦就这样开始了恋爱。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能被称之为“恋爱”的感情。我和丈夫结婚较早,在那个计划分房时代,丈夫单位正好有一批福利分房,我与丈夫刚刚认识没多久,为了拿到房子,匆匆结了婚。这些年来,丈夫对我的好可以用“溺爱”来形容,我每天下班回到家,他都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丫头回来了?”早上,我不想起床吃早饭,他会将早餐端到床头,逼着我吃下去。
他一直喜欢叫我“丫头”,在他眼里,我就是个长不大的丫头,被他宠爱的丫头。儿子也喜欢当男子汉,对我爱用“保护”这个词。被家里两个男人宠着,我像温室里的花朵,开得鲜艳,却也羡慕外面经历风雨、多姿多彩、自由自在的野花。我觉得,他们对我的爱是亲情,温吞吞的,永远没有心如鹿撞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只有苏秦能给我。和苏秦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特别有滋味。我们的感情像经过岁月的烟熏火燎,一旦开启爱的旅程便香飘四溢。
十年的秘密
那时,我们都知道这种感情的危险。每次约会,我们都偷偷摸摸,且充满了刺激。他有家庭,我也有家庭,我们心照不宣地约好,不许破坏彼此的家庭。
从2009年起,我和苏秦几乎每周都会见面,每次见面的感觉都很好。我舍不得让他为我花钱,每次吃饭开房,我都抢着买单。如果他提前付了钱,事后,我也会将钱还给他。我觉得,这是我第一次爱上别人,除了不能给他婚姻,我有的,我都能给。
在我的心目中,苏秦一直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他常会利用工作之便,带我出去玩。湖北省周边的城市都被我们玩遍了,武当山、神农架、咸宁温泉,每次约会,苏秦都会给我意外的惊喜。他从不提前告诉我,每次等我坐上车后,他才开着车前往目的地。每一次,我都像在密林里探险,充满了神秘与好奇。
可是,从去年6月开始,我明显感到苏秦心事重重,每次和我在一起时,他总是心不在焉。有时候,睡着睡着,我突然醒来,发现他坐在床边抽烟。然而,不管我如何问他,他就是不说。
三个月之后,也就是2010年9月的一天,他和我约会时,突然抱着我哭了起来。“你怎么了?”“我太压抑了!”“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我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慰他。
他看看我,欲言又止,全然不像当初成熟、自信的男人。他无助的样子令人心疼,我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他身边。
得到我的保证后,苏秦终于将压在心底十年的秘密告诉了我。听到这个秘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只能在电影电视里见到的桥段,怎么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呢?
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苏秦的完美形象瞬间坍塌,我看着他,陌生得如同路人。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不管我接受或不接受,苏秦流泪的样子,忏悔的表情,无一不例证了他所说的是事实。
她竟然是我的情敌
事情还得从1999年说起,那时苏秦还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有一段时间,他常在半夜接送一名女乘客去固定的娱乐场所。女乘客年约二十多岁,年轻漂亮,个子高挑,在一家娱乐场所上班。因为经常接触,苏秦与女乘客熟络起来。2000年1月的一天,女乘客邀请苏秦上楼坐坐。看时间还早,苏秦欣然前往。
不曾想,一踏进家门,苏秦便被深深地震撼了。家里的煤炉上煎着热气腾腾的中药,床上躺着五十多岁、瘫痪在床的父亲,旁边是伺候了父亲十年的母亲和年仅五岁的幼子。尽管如此,这个家却窗明几净,整整齐齐,窗台上还有一盆顾影自怜的水仙花。“这些年来,都怪我不争气,走错了一步,嫁了个混混。我生下孩子后,他一走了之,抛下我和孩子。没有办法,我父亲又中了风,家里经济情况窘迫,我只得去娱乐场所上班。家里就全靠我妈一个人,老老小小都要她费心费力地伺候……”说到这里,女乘客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样子。“当时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同情起那个乘客的母亲。我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人,一个人带着一家老小,女儿不争气,让她背负极大的心理负担。”苏秦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见我面色正常,终于鼓起勇气道出了所有的秘密。
原来,他爱上了这个大他15岁的女人!现在,她已经是62岁的高龄了!
更让我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两人瞒着所有人交往了两年后,最终受不了巨大的心理压力而分了手。“今年3月份,单位最后一批分房,我急需要钱,借遍所有亲戚朋友后,还有两万元的缺口……走投无路之下,我试着拨打了她的电话。听说我的情况后,她手头也不宽裕,却还是将钱借给了我……我对她充满了感激……”“你们又在一起了吗?”我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想象。
很艰难地,苏秦点点头。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眼前的男人已不是当初认识的男人。他是如此陌生,如此面目可憎,唯利是图!
我立即向他提出了分手,然而,他抱着我哭,说舍不得我。他说他错了,的确错得离谱,正是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才向我倾诉,希望我能原谅他。
这几个月来,我时常游离在分与不分的边缘。苏秦是我第一个爱过的男人,要想分,谈何容易?想回到从前,也是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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