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长黄怀新和宝平是初中同学,那时关系还不错。虽然在同乡,两个村相距有四十多里。中午有时从学校跑出来到水库洗澡,二人都是游泳高手。那怀新右屁股上有个巴掌大蝴蝶状的胎记,黑黑的,还长着稀疏的几根黑毛。
哥哥快来妹妹快受不了了 妹妹你好紧哥哥想插你 哥哥你好大我还要/图文无关
宝平今年差一岁就五十了,原来在乡办工厂上班,有一手好车工手艺。自打厂子黄了以后,没到别地找活。自己买了一辆摩托三轮拉脚。虽然辛苦点儿,起早贪晚,总比干车工能多挣点,一不受人管,二不出大力。
宝平几乎每天都要赶晚上十一点十分的火车,下火车的就找他拉脚。正月初十的晚上,宝平运气不好,一个“活儿”也没拉到。心里嘀咕,这样时候还不多呢,今天晚上真倒霉!白白受冻熬大半夜,唉!垂头丧气往家赶。忽然见远处路边有三个人影。宝平夜路跑惯了,根本没害怕,也没放慢车速。离三人还挺远,在车灯的照耀下,只见有一位摆摆手,意识要搭车,他就“吱——”的一声停了车。原来是乡长和两个不认识的人,就问:“乡长到哪去?”乡长说:“老同学了,叫啥乡长啊!于村,走吧!”
乡长黄怀新和宝平是初中同学,那时关系还不错。虽然在同乡,两个村相距有四十多里。中午有时从学校跑出来到水库洗澡,二人都是游泳高手。那怀新右屁股上有个巴掌大蝴蝶状的胎记,黑黑的,还长着稀疏的几根黑毛。同学谁也不知道,就他知道,但从来没和人说过。初中毕业后,两人都没升上高中,各回各村到生产队劳动。也不知人家怎么就一点点地升到公社去了。还是托他的关系,宝平才到社办工厂上班。因为是同学关系,也没给他送礼什么的。后来公社改乡,他就是乡长了。
拉着三人,一路上,宝平就纳闷:平时坐两个人,车就很稳,颠不起来;今儿坐三个人,怎么像空车似的?右手拧油门的劲道也没觉加大。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于村。由于这一带跑了二三年了,路很熟,就问:“到谁家?”车里有人答道:“再往前走走。”宝平继续开了一段,见一棵老榆树,车里有人说:“到了,下车!”宝平停车,三人下车,院内点着电灯,隐隐约约有人嘀咕什么,嘁嘁喳喳地听不清,宝平倒不在乎人家在干什么。乡长掏出一张大票,塞给宝平。宝平再三推辞,乡长说:“你挣俩钱也不容易,五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别撕扒了。赶紧回去吧!”宝平看推不掉,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揣好钱,说:“让你破费了,你走好!”调转车头,往家赶路。心里暗想,今夜还行。还是人家当官的,出手就是大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这于村有一个姓于的老师,五十多岁,就住在老榆树下,在乡初中教书。打从一九九八年起,乡里老是拖欠教师工资。有时三个月开一回,有时五个月开一回,每个月还比邻近乡镇同级少几百元。到年终,一年开十个月,(或九个月)就不少了。教师到乡里问,黄乡长就说:“这农业税特产税也收不上来,我搁什么给你们开工资?再者说了,咱们国家制订的政策本身就是失误!”到县里找,县里说,“为几个破钱,今天你来找,明天他来找,就像咱县经济秩序不好似的!就你们教师,把我县招商引资的环境破坏了!经济搞不上去,你们连这些钱还开不到呢!”说起来吧,乡经济不景气,但乡政府大楼盖得富丽堂皇,乡长小轿车越买越漂亮!乡里干部几乎天天有饭局。有的说“贪污”,有的说“挪用”,谁也没抓到人家证据!教师们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忍气吞声,瞪两个眼珠等乡里经济腾飞!所以,这于老师家里并不宽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于老师排行老二,有个哥哥,快六十了,哥俩住一个院。哥哥种地,为了方便,养了一头牛。(找人家代牛具,每年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哥哥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在城里两口子上班,收入可观。多次劝两个老人到城里享享清福,但俩老人劳动了大半辈子,一不干活,身体就不舒服,所以家里的地一直种着。去年收拾完秋以后,实在推不过,就进城去了。临行前,什么都归掇好,门上锁,让于老师帮照看家。就是牛舍不得卖,因为怕住不惯,开春回来没了牛,种地不方便。和于老师说:“这牛肚里有崽儿,你先饲养着,下崽归你。”别说能得个牛崽,就是什么不给,帮饲养半年也应该。土地承包这么多年,自己家的五六亩地,都是哥哥代牛具,给钱不要。于老师能不担负起饲养牛的任务?
初十这天傍晚,老牛就有临产征候。于老师虽然见过哥哥多次给牛接生,但毕竟没实践经验,就把村里有经验的大伯老于头找来。半夜时分,老牛顺利产下一头小牛。老于头看天冷,说:“小牛犊也是一笔钱,升点火,别冻坏了。”于是,两个老人一宿没睡,守在牛棚。天终于亮了,两人决定换班看火。
这时,门外摩托车响,于老师便开门。进来一人,一看,认识。(因为是邻村,平时常见面。)忙说:“宝平师傅,有事啊?起这大早!”宝平就说:“于老师,我也没大事。就是来看看,昨天晚上,黄乡长和两个人来你家,走了吗?”于老师一听,两个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嘴张开半天合不拢。老于头在院内听得明白,出来说:“什么乡长,什么三个两个人,昨天晚上我们俩一宿没睡,什么人也没来过。”宝平就说:“昨天晚上,我拉了乡长和另两个人,就到你家门外大榆树下的车。乡长给咱一百元,当时我不要,乡长硬塞我兜里,我也没看。今天早晨一看,你们瞧瞧,是什么?”老于头和于老师都凑过去,一看,是一张市场上卖的冥币!于老师就说:“你天天拉脚,还不知道黄乡长死几个月了!听说是死在酒桌上呢!”宝平就说:“他在黄村,离咱家四十好几里,他死一不给我信儿,二不上《新闻联播》,我哪知道?”见院内老牛下犊子,又说:“牛下崽啦?”老于头说:“可不。你也进来烤烤火。”宝平也真冷了,就进院,烤火。“昨晚上我就听你们院里儿有动静嘛!我还寻思,五更半夜的,院里点个灯,干嘛呢?”不经意间向牛犊子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可把宝平吓坏了!黄黄的牛犊子右屁股上,有巴掌大的蝴蝶斑,黑黑的,和怀新屁股上的胎记一模一样。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牛!火也不烤了,什么也没说,五迷三道地赶紧把摩托打着火回家
回到家中,和老婆一五一十地说了经过,就大病一场!又是跳大神,又是上庙烧香许愿。楞是耽误半个月没出车!他就想:不就帮我找个破班,我没给你送礼嘛,还给我来这套!损透了你,怀新啊怀新,你是坏了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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