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认识了她班上的一个男孩戈。他长得清秀,像一个女孩。我们很快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一天,我把自己的苦恋告诉了他。他答应帮我去“刺探”林的一切。他开始频繁接触林,从他那里,我才知道了越来越多关于林的情况
乖别紧张很快就不痛了 巨大撑开花径 啪啪啪录音17分钟/图文无关
那年我读初三,林转学来到我们班,美丽可人的她就坐我的前面。单恋是由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引起的。她喜欢甩动黑缎似的长发。有一次,我的钢笔被她的柔发从课桌上拂到地下。她捡起来,用餐巾纸擦净,然后递给我,灿然一笑:“对不起。”她的微笑就像一朵开不败的玫瑰,在我情窦初开的心灵中散发出经久不袭的芳香。
从此,我每节课都盯着她的长发发呆,任凭黑板上老师的粉笔叽叽喧喧响个不停。我故意把笔放在桌沿,让她的黑发拂下,然后看她回头笑,说对不起。我还把脸挨在桌面,让她甩动的长发从上面轻轻拂过…………
不久,我们便熟了。她爱好文学,喜欢看爱情小说。为了取悦她,我提出向她借小说看。我看的第一本小说是琼瑶的《翦翦风》,当时这书正合我的心境,我一夜将书看完。
可她很快就同班上的男生混熟了,也借书给他们看,也和他们说说笑笑。我开始对她有了哀怒。我开始假装不和她讲话,却每天心痛如绞地看着她同别的男生说说笑笑。我有时就莫名其妙用脚死命地踢校外的一堵墙,我的脚趾常常是鲜血淋漓。我其实只想以肉体的疼痛去减轻心灵的苦楚。
初中毕业时,我和林竟又上了同一所中学读高中。那年暑假,我第一次收到她的信,信是托人转给我的。她的信是骂我的,说我想了这个年龄不该想的事。我一气之下把那信撕了,要不是琼瑶那本该死的《翦翦风》,我又怎会落到这种地步呢?!还不是她害的!她有什么资格说我呢?
但莫名其妙的是,那封被撕的信我并没有扔掉,在一个寂了的黄昏,我把碎片又一片一片拼凑起来,并用胶水贴好。高中我与林同级不同班,我命令自己发奋读书,但我脆弱的理智哪抵得住感情的洪流。我没有一刻不在思念她,课堂里我的神思围绕她在幻想千奇百怪的故事,往往是下课铃声才把我的白日梦惊醒。但是当我在校园远远地看见她时,我便绕着道走。
后来我认识了她班上的一个男孩戈。他长得清秀,像一个女孩。我们很快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一天,我把自己的苦恋告诉了他。他答应帮我去“刺探”林的一切。他开始频繁接触林,从他那里,我才知道了越来越多关于林的情况
2008年高考,林和戈都考上了大学,在同一城市长沙就读,只有我以2分之差而名落孙山。我记得那是个血样的黄昏,戈到我家把我落榜的消息告诉我时,我当着他的面竟泪流满面,用手拼命地摇打着脑袋绝望地说道:“我不想活了!”我转身朝村后的山崖边跑。戈追上我,死死地抱住我不放,他对我说:“我知道林是爱你的,她会等你。”那一夜他就在屋里守着我坐了一夜,那一夜的月光凄清如水。
在临去长沙读书的前一天,戈约林来了我家。没有多余的话,在山间庵子前的一棵梧桐树下,我和戈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林在旁一个劲儿地劝我们别喝醉了,可她自己也喝了不少。夕阳落山时,我含着眼泪将他俩送下山。林走在后边,她平静地看着我,说:“记住这一天,我会给你写信的。”她没有更多的承诺,然而我听得懂其中的那缕缕情意。
在以后的日子里,对林,我再也不是那种爱恨交加的感觉了,思念也变得悠淡如水了。我开始埋头苦读,并且断然由理工改学文史,我希望我以后能写小说。林并没有写信给我,只是给我寄了一封信,信纸上面什么也不说只画一个圈圈。我知道她希望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戈呢,却经常给我写信,介绍他学文史的经验,在信的最后,他总这么说:我们在长沙等你。
爱情和友谊同时激励着我。2009年高考,我终于考上重点本科。遗憾的是,学校不在长沙。开学不久,我又收到林的一封信,这次她说话了,她说:“我终于可以放心了。”这是一句让我寻味了很久的话。但新鲜热烈的大学生活很快就吸引住了我。我心中有个梦想,我打算在大学里写一部长篇小说,然后献给林,以此作为爱的礼物,再把埋在心中很久很久的那个字吐出来。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戈却近水楼台先得月,在无法再掩藏他内心的炽热恋情后,他终于向林首先说出了那个爱字。但林没有马上接受戈的感情。林毕业后,在鄂西北的一座遥远的古城找了一份工作,她像在逃避什么。
2011年春节期间,我去了林的家里。外面下着雪,我与林围在火炉边说着闲话,那时我并不知道戈在苦苦追她。我说以后的工作越来越难找了,等我毕业不知会分到哪里去。林就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那我在我工作的城市替你我份工作吧。”我当时想也没想就说:“我父母不会让我走这么远,毕竟他们只有一个儿子。”直到后来我才发现那一次林是在试探我,但我没有给她满意的答案。
我的那句无心之语使林终于接受了戈。但我不知道,我只是纳闷我写给戈的信再也没有回音,而写给林的信也是好几封才回一封。当时我正在埋头小说创作有点乐不思林了。2011年初夏,林去了我学校,那时戈已经毕业分在家乡县城的一家银行。对林的到来,我是喜出望外,我以为近十年来的苦恋之花终于要结果了。后来才知林那次跑来看我。只是为了告别。
在校园的一棵桂花树下,我滔滔不绝地与林大谈特谈我的小说构思,她聚精会神地听,天如道她对我的讲述有多么的痴狂!不觉就过了就寝熄灯的时间,本来打算安排她到女生宿舍睡,但现在关了门再也进不去了。我与她便在那棵桂花树下谈了一宿,我们的心因为同一个梦想而第1次贴得那样近,仿佛伸手可触。就在晨曦初现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热烈吻了她,这是我的初吻。
正在我开口要说出那个字的时候,林突然推开我,埋着头大哭起来。她哭了足足半个小时,让一旁的我手足无措,心乱如麻。后来她告诉我这次来是向我告别的,又讲了她与戈的事情。
原来如此!难怪戈再也不回我的信了。我惊呆了,一种受欺骗的愤怒迅速涌上我的心头,我咬牙切齿地骂了戈一句,并从心底彻底否定了与戈的所有情谊。林哭着离开了我的学校,她知道从此后两个最好的朋友成了仇敌,而她只能尴尬地夹在中间。她又回到了家乡的县城。她想与戈商量准备调回的事儿,她也没勇气讲出与我之间发生的事。
过了两天,在她返回工作的途中,她又来到我学校。在无人时她竟冲我又哭又撕,她问我为什么不早些向她表白!我拥着她不知是悲还是喜。我知道她的感情天平已经倾向我了,毕竟就志趣而言,我与她靠得很近。是我首先挑起与戈的“战争”的。我们写信互相攻评,语言都非常尖刻。我们的“战争”长达半年,让可怜的林望着我们两虎相斗常常暗自流泪,她心里不愿意失去我们任何一个的爱。
2012年8月,神情恍惚的林下班时突然晕倒并从楼梯上一路滚下来。戈首先得知她住院的消息,立刻请了半个月的假去了她的城市。我是在中秋节的前一天才知道林已住院半个月的消息,心急如焚的我连夜买了火车票飞奔向她:但当我提着水果出现在病房的门口时,我看见戈正坐在床前一勺一勺喂林汤喝,林的神情在阳光中凄美而温柔。
我黯然神伤地悄悄退出了,随后的几天我如一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我去了附近的各个景点,寺庙,还顺着江走了很远很远,但什么景物都不能入我的眼,我的全部心思都被病中的林占住了。每天我悄悄去一次医院,远远看着林令人心痛的模样,我觉得我要发疯了。有一天,当我再去医院看见林的病床已空时,我知道她已康复,就失魂落魄似地回了学校。
2013年春节一个大雪的黄昏,我与林最后一次相约出现在几年前我们3人醉卧的梧桐树下,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要凭吊什么。当年绿叶成荫的梧榈树现在光秃秃的了,鹅毛般的大雪在我们身边纷纷扬扬,我暗暗向天祈求林与戈从此幸福相伴终生。
在一个月前,我已反复思量,决定退出这场错误的爱情角逐,我的友情是戈给的,理想之灯也是戈和林点燃的。在很多孤独的夜晚,我把往事种种拿来下酒的时候,才发现错了的是我!人生的聚合是一种缘分。有时分离也是另一种爱的祝福。
夜深了,借着雪夜的微光,与林手牵着手跌跌撞撞地走很长的路程,仿佛这一生的路在一个晚上走完。我把她送到她的家门口,在她父母开门的时候,我看见戈正以主人的身份坐在火炉边等待她回来,我深深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消失在雪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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