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办公室里的办公桌 那一夜我的老师和我做了四次

栏目:情感故事 编辑:xiaocheng 时间:2017-02-07 10:13:22

“魏老师,魏老师……”小鹦鹉一句单调的叫喊,其实,在安博士、东方先生及任大师的房间里也可以听见,但他们似乎都无动于衷(也有可能都不在家),只有魏老师闻之感情大不一样:他兴冲冲地跑下楼,“咚咚咚”急促地敲响了常教授的家门。

老师办公室里的办公桌 那一夜我的老师和我做了四次/图文无关

生物学家常解掊教授家的三楼楼顶上放有一个专门用来诱捕飞禽的鸟笼,于今年3月完成机关安装并开始正式投入使用。常教授此前通过对数千例家禽的解剖学考察,得到了一个惊人的发现;为进一步验证此发现的科学性,他认为还得对更接近自然的飞禽进行对比解剖学研究。令常教授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的“机关鸟笼”正式亮相的前两天,讨厌的生态学家、行踪勿定的旅行家——魏环境老师就搬到了他家正对面的一栋大楼居住。常教授住的是一栋古典风格三层楼式的私人住宅,这样,他在房顶上安装机关鸟笼的一举一动,都处于居高一层的魏老师的监视之中。更为不妙的是,魏老师到了哪里,近期与之合作密切的哲学家安得声博士与作家东方著先生及音乐家任乐大师就跟到哪里——常教授家的后面一栋大楼的402号房间住着安博士,此房间隔壁两边分别住着东方先生与任大师,他们只要打开窗户,那鸟笼内情就尽收于眼底。

春分日,常教授的鸟笼迎来了第一位来客——一只不慎中计的鹦鹉。

“魏老师,魏老师……”这只小鹦鹉在鸟笼内来回走动,大概也知道末日即将来临,口里一直在这样叫喊着。

中午时分,魏老师出外做报告返回公寓,他的第一件事即是打开窗户来看那个鸟笼。

“魏老师,魏老师……”小鹦鹉一句单调的叫喊,其实,在安博士、东方先生及任大师的房间里也可以听见,但他们似乎都无动于衷(也有可能都不在家),只有魏老师闻之感情大不一样:他兴冲冲地跑下楼,“咚咚咚”急促地敲响了常教授的家门。

“环境兄,有事吗?”常教授半眯着眼睛不冷不热地说道。

“老常,请你把楼上鸟笼里的那只鹦鹉放了,行不?”魏老师道,“我愿意按5倍市场价买这个单!”

“不行,我等下就要将之用于解剖研究。”常教授道,“你用百万倍市场价赔我,或请上帝来说情都没有用。——事情就这么简单!”

“哎呀,老常!你的科研成果早就出来了,我完全支持你去角逐诺贝尔生理学奖!实际上,你再滥杀无辜结果也还是那么个样,——你这又何必呢?”

“如果我就是不放,你又想怎么样?”

“未来可能的诺贝尔奖得主,不可能因为一只小小的鹦鹉而使自己倾向于身败名裂的!”

“好的,环境兄所言值得思量,——你自己上去解放它吧。”常教授往旁边一让,魏老师即大踏步而上楼。

第二天一早,安博士起床后第一时间探头向窗外望了一眼,看见一只八哥正在那鸟笼里傻乎乎地望着这边,似在期盼着什么。安博士连拖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冲下楼,来到常教授家,恰逢他着道士装在院子里打太极拳。

“早上好!常老师!”安博士的招呼声充满着热情。

“早上好!阿声!”常教授回道。

“常老师,你的鸟笼里困着一只八哥,这是一种有哲学觉悟的鸟类,你能把它放生么?”

“哈哈哈……”常教授大笑起来,说道:“阿声,要放走这只‘哲学八哥’倒不打紧,问题是这样一来我今天课余又将无所事事,这怎么行呢?”

“常老师,难道你除了解剖鸟类,就再也没有其它课余爱好?你闲暇时不是可以到我房间里来拜访黑格尔或共讨历史发展的新课题么?”

“你也晓得,阿声,”常教授道,“我以前业余对文学甚好,畅读中外名著,只是最近读了《中国学术腐败批判》一书,对其中所言有感,才放弃读趣而以解剖攻关为乐的……——你想想看,一部对国家对社会热情泱泱的学术性著作被冰山覆盖,相反,那些低趣毫无学术可言的论述却争先恐后出版,整整齐齐地排在全国各大书店的书架上,阿声你说,我还能相信那所谓的‘权威认证’,能不扫兴么?”

“是啊,常老师的《最新元素的发现》一书早就该与读者朋友见面,有关部门对你这么一位热情横溢的老龄赤子论著的冷漠,恰恰反映出社会文化中存在的弊端与黑暗……看来学生为老师出份力量参战的光荣时刻已临近。”安博士说得似乎有点激动。

“很好,阿声,你——上楼去吧。”常教授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次日是星期天,上午10时许,常教授接待了东方先生的来访。

“你好常老师!”东方先生的问候有点咄咄逼人。

“你好大东方!有事请讲!”常教授道。

“常老师,你楼上的鸟笼里有一只喜鹊被困住了,那鸟儿挺可爱的,请问:老师能把那只鸟卖给我吗?”

“卖给你可是可以,大东方,只是价钱太贵,恐怕你付不起。”常教授道。

东方先生晓得,常教授言中之意无非是拒卖。

“常老师,春分时节喜鹊上门自古寓之为‘国泰民安’,你总不会拿这么一只满载吉利的鸟儿去做解剖试验吧?”他说。

“我就是要用它做解剖实验,大东方,要不我干嘛要在楼顶上放一个机关鸟笼呢!”常教授说道,“当然,如果你要我把这喜鹊的生杀大权移交给你,那也并不难,只是你必须拿出足够的说服力来。”

“常老师,像你这么一个忠于科教事业又文学含金量高的教授,其实早就应该有个人专著了。”大东方说道,“现实所以对你挂出一副副假面具,或许是你的某些观点已超出同时代水平,人们一时无法接受,或许纯粹是大自然对你搞的一个恶作剧也不一定……——不知常老师你是否记得沈从文生前说过的一句令后人反思的话?”

“那你说是什么话呢,大东方?”

“‘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说的。’沈从文如是说。”

“哈哈哈……”常教授笑得前俯后仰。“大东方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常教授含着笑泪说道,“沈从文所处的那个年代先旧后镀金,跟我们现在这个和谐盛世具有本质的区别!作为一名大学资深教授,我享受着国家所给予的特殊待遇这已是够福气,我对现实并没有什么不满呀?——行,大东方的话有点厉害!你上楼去领走你的喜鹊吧!”

这是一条铺满鲜花的道路。在这条路上,有六个选手正在赛跑,终点即是诺贝尔生理学领奖台。跑在最前面的这位,有必要特别提示一下,是来自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某高校的常解掊教授,他从距起跑线50米远之地起一直处于领先地位,并且这美景千米过后仍然保持着,very good,诺贝尔奖台就在不远处,为国争光的时刻就在眼前……“咚咚咚……”一阵紧急的敲门声把常教授从睡梦中惊醒,他扭头向窗外一望,这才知道天色已经大亮。

“常老师,对不起,打搅您了!”原来是大师级青年音乐家来访。

“小任,你这么早,有事吗?”常教授边扣着上衣纽扣说道。

“常老师,您楼上的鸟笼里困了只百灵鸟,那是个天才歌唱家呀!请您把它放归大自然,好不好?”

“噢……呵!你也是为鸟儿来的?”常教授这时的脸色看起来相当的幽默,他说,“前几天每日都有人来向我要鸟,你这是第四个护鸟天使了!只是……公事公办——你也得拿出理由来,否则我还是要把那只百灵鸟拿去做解剖实验!”

“请常老师听我唱一首红歌——《我家的小妹》:我家的小妹爱唱歌,我家的小妹爱舞蹈;我家的小妹爱读书,我家的小妹也爱笑。呵,小妹,真有你的,我家的小妹是美神天使……”

“呵——好!你唱得不错!我差点被你的歌声灌醉了!”常教授说道,“但我还是保留着解剖那只百灵鸟的权力!”

“可是,常老师,您晓不晓得?您的外甥女——花花正在向我学弹钢琴哩,我总不可能把您的残忍无情表现在我的钢琴技艺上,然后再传授给您心爱的小外甥女吧?”

常教授顿时呆若木鸡。稍后,他回过神来,说道:“小任,你上楼放飞那只百灵鸟后,顺便帮我把那只鸟笼带下来——我要亲自把它砸掉!这只鸟笼诱捕鸟儿可谓机关算尽,我也有份良心,我对不起善良的鸟类,我对不起善良的人们……”

“飞禽走兽——特别是稀有物种——正在向无骨或软骨化发展,以便顺利——省时省力地通过人类的嘴巴直达胃腹……”这一非凡发现即使无法入国际大奖之围,也应该算得上是一项科研成果、一个闪光的奉献,对此,常教授砸破鸟笼顿悟。

过了两天,魏老师、安博士和东方先生搬了家,只青年音乐家任乐留了下来——他把世界一流的琴艺传授给常教授的外甥女花花后就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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