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喝完,有软不塌塌地突出在桌下的,有晕不拉几倒在路上的,有吐脏了刚拆洗的被褥的--------当然,这些人中没有大碗儿,要是有,那大碗儿还是大碗儿?
她掀开裙子骑在我身上 啪啪啪小说细节描写 嗯额不要不要舔那里/图文无关
大碗儿人高马大,为人仗义,街坊邻里乡亲朋友谁家有事儿,只要吭一声,大碗儿一定比谁都主动,比谁都卖力。
大碗儿有一宗爱好,喝酒,有事没事喜欢整半斤八两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舌不软,腿不颤。
大碗儿有一个毛病,灌酒,坐上酒桌,倒上点猫尿,就要念一些狗屁口诀,什么感情浅,舔一舔,感情铁,喝吐血,什么感情深,一口闷,还有……
同一个村,哪家没有得过大碗儿帮衬?感情浅的了吗?所以没有哪个爷们儿好意思舔一舔的,喝吐血的事儿倒没有发生过,一口闷也不容易,少半碗别说是酒,哪怕是水也有人一口闷不下,那就分开喝,但是不喝完,人不能落座,碗不能挨桌,大碗儿盯得可紧了。
连着三下,少半碗就闷下去了,正戏才开场,大碗儿总是以身作责,先打圈,猜扑克,猜纸蛋,押指头,划拳头,随便!一圈下来,又是三四两倒进大碗儿的碗中,大碗儿举起来,一仰脸,碗底向上,碗口遮脸,怕你不信,离开嘴再滴上三秒,看好了,一滴不留!这还不完,放下碗,抓起瓶子咕嘟咕嘟再倒半碗,平端起来,绕桌一圈,又一次滴酒不留。然后大刺刺地抹抹嘴,操起一根筷子,朝碗沿上一横,全桌肃然,令箭现身,司令上台。接着,除了司令,其它人只有猜酒权,喝酒权,没有说话权了。猜酒时有异议,只能由司令一人定夺,别人不得多嘴,真想说话,先喝一下。不过,说真的,多嘴的人很人,为人厚道,处事公正的大碗说出来的话总是一言九鼎。
中间有想逃席的多数是成子吧,刚站起来,就让大碗儿盯上了:“成子,想方便?我陪着你。”看着那六亲不认的黑红脸,成子无奈地说:“不是,站起来活动一下”重新坐下,可着量撑下去。
一场喝完,有软不塌塌地突出在桌下的,有晕不拉几倒在路上的,有吐脏了刚拆洗的被褥的--------当然,这些人中没有大碗儿,要是有,那大碗儿还是大碗儿?
把这些人一一送回家,多已是两三点钟了,大碗儿便感觉自己特仗义,特有成就感。是啊!要没有我大碗儿,那几个真要在酒桌下,半道上睡一宿了。
“喝了咱的酒,一人敢闯青沙口,喝了咱的酒-------”大碗儿哼着歌儿回了家,认为这酒喝得过瘾,心中特满足,觉睡得格外香。
醒来少不了再打电话问候一圈:“昨晚没大吧?”“没有,那点酒,小意思。”这样回答的多是爷们,倘是娘儿们接电话,一顿臭骂自是少不了的,大碗儿也不生气,嘴上陪着不是,心里舒坦的很。
哪个爷们儿没有人疼?婆娘们便到大碗儿家找事儿,大碗儿眼光头儿高着呢,找个由头儿就窜了,只剩下芹菜在家给人搬凳,倒水,陪不是。大家都知道,不关芹菜的事儿,要是能管住大碗儿,芹菜就不是芹菜了,成了莲花了。莲花昨夜愣是让成子睡了一夜客厅不说,今天还让成子写了保证,以后不再和大碗儿喝酒,莲花也知道那保证还不如张擦屁股纸,可是那是能耐,除了她莲花,谁还有这本事?
成子的老表从山东回来了,自然少不了烧几个好菜,弄几瓶好酒来。小老表爱喝,莲花说成子陪不好的,大碗儿就义不容辞地来了。
老表其实不老,不过小三十的模样,戴着眼镜,说话也斯斯文文,寒喧过后,在堂屋落座。
老规矩,一口闷,连闷三个,大碗儿还帮成子一个,然后划圈,人少,酒不少,一圈下来也有二三两吧,大碗儿一仰脸,看好了,一滴不剩!抹了嘴,准备上筷子,老表急了“大哥,你这是弄啥?”说着,也抓起酒瓶,倒上半碗,举到大碗儿脸前;“大哥,兄弟陪上。”碗口盖脸,碗底朝天,一滴不剩。
“好兄弟!”大碗儿心里痛快,接下来,推杯换盏,你敬我,我敬你,喝得别提多舒坦了,老表还去里屋拿出包将军烟,给大碗儿和成子点着,自己也点一支,“喘口气,接着喝。
大碗儿醒来是躺在自家床上,天已经黑如锅底,叫两声芹菜也不见应声,噪子眼如着火般疼,伸手按开关,床头的钟表已指向十二点了。
第一天中午,莲花又打电话,念记回娘家的芹菜,大碗儿本不想去,想想心中不服,就慷慨前往,又一番推杯换盏,又抽了几支将军烟,又一回深夜醒来。
第三天,成子的堂弟结婚,晚上请喝喜酒,大碗儿破天荒没有出现,听说去丈母娘家帮忙回不来。没有酒司令主持工作,各自尽兴也没啥不痛快,只不过没有醉倒人,听说成子的老表也去劝酒了,是两个,双胞胎,一样的斯文,一样的秀气,说话的声音也一样。
后来大碗儿喝酒就不上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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