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鹰学名鸬鹚,是鸬鹚科鸟类鸬鹚的别称,属鸟纲鹈形目,善捕鱼。川西平原又将其俗称为鱼老鸹,它是传说之中蜀人的祖先,古称鱼凫(fú),在农耕时代是渔民捕鱼的好帮手。“不和你说了,鱼老鸹一天也说不完,干活路去了……”唐维俊扛起铁锹出了家门,走过鱼鹰旁边,鱼鹰“黑黑”冲他嘎嘎地叫。
鱼鹰学名鸬鹚,是鸬鹚科鸟类鸬鹚的别称,属鸟纲鹈形目,善捕鱼。川西平原又将其俗称为鱼老鸹,它是传说之中蜀人的祖先,古称鱼凫(fú),在农耕时代是渔民捕鱼的好帮手。
“不和你说了,鱼老鸹一天也说不完,干活路去了……”唐维俊扛起铁锹出了家门,走过鱼鹰旁边,鱼鹰“黑黑”冲他嘎嘎地叫。唐维俊十几岁学会放鱼鹰,如今已年届五十,是村里“最年轻”的放鹰渔民之一。他说,即使在全成都流域范围内,他的同行也没几个了。
因为在国家规定的禁渔期非法捕鱼,唐维俊挨了人生的第一张罚单。
禁渔期间:捕鱼喂鱼鹰被处罚
金堂清江镇新水碾村。3月初,正值禁渔期,唐维俊到青白江上撒了一网,想给4只鱼鹰弄些鱼虾吃。正撞见巡查的金堂县渔业执法人员,虽然互相认识,执法人员还是给他开了罚单。金堂县农业局的易大队长反复告诉老唐,2月1日~4月30日是禁渔期,不能捕鱼;按照渔业法,鱼鹰是非法渔具,不经过特别批准,全年都不得在江里河里捕鱼。
鱼鹰捕鱼的技艺是村里的老传统,从十几岁起,唐维俊就开始跟着父亲下河捕鱼,鱼鹰就是他们的左膀右臂、合作伙伴。“家里都是干这个的,我是十几岁就学会了,我老汉儿当过兵,二十几岁学会的放鱼鹰。”唐维俊说。每个鱼鹰都跟家人一样起了名字,“这个叫‘黑黑’,这个叫‘灰灰’……”
山东微山湖那边每年都有人来到新水碾村卖鱼鹰,一只两三百元。刚买来的鱼鹰比小鸡大不了多少,养两三年才会下水。从下水到成为一只真正的鱼鹰,得经过渔人的驯化。三、四岁后鱼鹰成熟,可以和主人家熟练配合,一直到十四五岁老去。
唐维俊的这一批鱼鹰还没等到老去,就已经“下了岗”,鱼鹰近年来一直是我国渔业法禁止的捕鱼工具,根据2015年7月22日通过的《成都市〈中华人民共和国渔业法〉实施办法》,第二十五条明确写着“禁止用鱼鹰、水獭在天然水域捕鱼,在特定水域确需要使用鱼鹰、水獭或者电力捕捞时,应当报省渔业行政主管部门批准。”
养鱼鹰者:村里只剩下六七户
“管得更严,查得更严了。”唐维俊说。村里有三大姓氏,唐、郑、何。唐姓和郑姓人家早些年都曾养鱼鹰捕鱼,“几十户都有鱼老鸹。”而现在,唐维俊掰着手指数,全村有鱼鹰的人家不过六七户了。
金堂农业部门的人说,不仅是新水碾村,现在全金堂也没几户养鱼鹰的人了。唐维俊告诉成都商报记者,即使在全成都流域范围内,他的同行也没几个了。唐维俊说放鱼鹰讲究季节,汛期放不得,水势大又浑浊,鱼鹰看不清水里的鱼。春季是国家规定的禁渔期,也不能捕鱼。每年只有到了秋冬季,河里水少了,水体也清澈些,才好放鹰捕鱼。
放鹰是讲究技术的。新水碾村的渔船都是同村一位姓何的手艺人做的,渔船窄长,撑好不容易,“撑不好船会打转转,容易翻。”村民杨女士说。撒网也考眼力,什么地方有鱼,从哪儿下网都有讲究。还有就是指挥鱼鹰,人和鹰有默契,渔获才能多些。
“但就算技术再好、运气再好,一天也赚不到好多钱。”杨女士说她家4只鱼鹰,每天捕鱼十几二十斤,鱼上岸就卖,总共也就一两百块钱。“养鱼鹰有成本啊,这几年大部分时候都是闲着的嘛,每天得喂鱼虾,有时喂一些猪油,都是钱。”
还有运气不好的时候,杨女士说大概是前年,她家总共4只鱼鹰一年间就死了3只,有病死的、有被渔网套住淹死的。只好再买小鹰养,一只300多,花了将近一千元。“拢共算下来,一年也赚不到好多钱。”
鱼鹰转型:作为民俗表演节目
唐维俊现在还做着放鹰捕鱼的活儿是图个自在,但主要收入已经不是来自鱼鹰了。“想去就去,自己说了算,每天只捕半天,不能累到鱼鹰也不累到自己。不比今天这样,给别人干活儿,一天给一百元钱,早上去晚间回,迟不得。”正在跟记者聊的唐维俊接到电话后,扛着铁锹出了家门,匆匆赶往工地。
除了捕鱼,新水碾村的鱼鹰近几年受邀参加县里的活动,挣点表演费。每年端午时候,有大的民俗活动,鱼鹰戏水都会作为一个表演节目。鱼鹰在主人家的招呼下蹿下浮上,经常赢得满含新奇的叫好声。而这在以前,只是寻常生活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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