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菊菊好痛,新婚之夜成了我噩梦的开端。别的女孩子在26岁,就像初夏开出的花朵,新鲜热烈。而我呢,26岁了,却像冬初在树梢翻飞的黄叶子……过去的几年,我恋爱,结婚,离婚。我爱的人离开了我,我不爱的人也离开了我。夜深人静,那种孤单侵入骨髓———可怕的是连个可以怀念的人也没有。 ☆我爱的人是..
后来我想起,志坚其实从来没有说过他爱我。他亲吻我、抚摸我,所有的动作都熟门熟路。当时有一个问题我不敢想,志坚有什么理由要爱我。就算是在这个小工厂,比我漂亮的女孩子都有那么几个。我不聪明,函授大专的考试在及格线上打转。
我也继承了我妈的坏脾气,阴霾的家庭气氛让我有了一点性格缺陷,虽然在志坚面前我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我们好了几个月,同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但志坚从不肯承认。他不承认,我只有在背后哭一场,也不能拉下脸来说什么。
我知道,志坚不可能在这小厂里呆一辈子,他这个人脑子总归是灵光的,家境也好。我们未来怎样,我不用想都感觉害怕。志坚来厂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也越来越魂不守舍,有时候听同事说着家常话,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掉眼泪。然后终于有一天,志坚彻底离开了工厂。
一天,我在路上看见他的车一晃而过,车上带的是个娇小玲珑、头发鬈鬈的女孩子。我打电话给他,他口气愉快,好像完全不记得我们曾经同床共枕过。我坚持要见他一面,他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那天晚上,他迟到了20分钟。在苏州河边深秋的凉风里,他满不在乎地看着我微笑。我扑进他怀里,他也伸手抱我,但那拥抱是完全没有力度的。整个晚上,他都在讲他事业的宏图大计。我终于绝望地承认:我深爱的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情感上的挫败导致了生理功能的紊乱,脸上常有痘痘冒出来。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不出子丑寅卯,一味叫我吃中药调理。中药很苦,煎药又麻烦,那些药包放着放着就发了霉。
☆他只说过一次爱我
我不再打电话给志坚了。一连几个月,我感觉自己就像行尸走肉。就在那时候,邻居介绍我和姚成认识。姚成皮肤黑,个子高,偏胖,从部队复员后被安排在火车站工作。介绍人跟我说,他家里已经买好了婚房。可能是这一点打动了我。家里气氛不好,我从小和两个妹妹挤在一起长大,所以很看重住房这一点。我发现姚成很喜欢说笑话,有一个男人肯逗我开心,也算很不错了。我答应了和他的第二次约会。
后来的事发展很快。因为和志坚那样的人恋爱过,对姚成就总有点冷漠。后来想,可能正是这点吸引了姚成。我们婚后吵架,他骂我:“当初看你一副冰清玉洁,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原来全他妈是装的!”我们从认识到结婚,用了四个月不到的时间。那几个月,他和我亲昵,我不起劲。他手刚伸出来要碰我,我已经站起来走开了。虽然,我妈觉得姚成在火车站工作不算太体面,但看他手脚勤快,又有房子,也就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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