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雨后的黄昏,倦鸟归巢,落日红得像一个巨大的草莓,淡淡的光芒映在一个男人裸露的宽厚脊背上,余晖与他背上的汗珠发生化学反应。我眼前一片烟雾迷蒙,没来由的一阵心旌荡漾。我把脱下来晒在草地上的衣服抓起来,挡在胸口,朝前靠了靠。他在我左前方的几米之外,一丛巨大的芭蕉挡着我,我可以从容地查看他的举动和神态。
都湿成这样了还不要吗 我和强壮农民工在草地上的性爱(图文无关)
那人听到我的声音,动作倏然而止,然后开口说话:“你是谁?”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如果没听错,应该是袁家木。我的心稍微平静下来,声音也安稳了:“我是来给你送衬衫的,白天你把我的衣服撕坏了。”袁家木呆了片刻,认出了我是谁,迅即从我的身上一跃而起。
“我把你当成了偷花的贼……呵呵,实在是不好意思。”他确实是不好意思了,一双大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不停地挠头发。空气中飘浮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我打破尴尬气氛,笑着问他:“你这里总来偷花的贼吗?”
他也笑了:“没有,今天是第一次,我没抓贼经验,动作太粗鲁了,是不是抓痛你了?” 不知为什么,他说这话的声音在我听来无比暧昧性感,我的脸莫名其妙地发烫。这时候,晨曦微露,天边透出一缕霞光,挂在空中的空气兰花开得婉转而优雅。袁家木告诉我,这种花来自新加坡,那边的叫万代兰、火焰兰、莫氏兰,都是热带兰花。他研究了3个月,把它们改良成在温带也能存活的品种,它们靠从空气中吸收水分而成长,不需要土壤,也不需要浇水,随便给个空间就能活得芬芳四溢精彩绝伦。
我觉得袁家木的性格里应该就有空气兰花的韧性和顽强的生命力,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男人,内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和丰富多元。我把衣服还给他后却恋恋不舍,不愿就这么离去,好在老天很帮我,我要走的时候竟然飘起小雨,我就顺理成章地又把袁家木的衬衫披回来。
这次我没有躲避老阿婆,老阿婆看到我披着一件男人的衣服,不但什么都没问,反而满眼都是温暖的笑意,真是个善解人意又开通的阿婆。
那一夜,鸟语花香丛中传出“琴瑟”和鸣
我每天都去袁家木的花圃,说是还他衬衣,却总是忘记带过去,偶尔哪天没忘记,那天肯定会下雨,因为我提前听过天气预报。
袁家木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我的生活也越来越香艳。我说的香艳,是指花的气味和颜色,因为我每天都在花海里徜徉。
徜徉了两个月后,我开始在心里嗔责袁家木的“木”,唉,在情感上一点不思进取,天天在原地踏步,真是一块木头,怪不得老阿婆说他5年了都没交过一个女朋友。算了,既然这样,我就往前迈步吧。
那天是夏末秋初的一天,天蓝得像涂了普鲁士蓝,温度22摄氏度。袁家木花圃的订单客户像约好了,全在上午把货取走了,这简直是开始“行动”的良辰吉日。中午,太阳暖暖地洒在花圃里,我忽然尖叫,说一只黄蜂围着我转,然后朝袁家木奔过去。我正遗憾自己没踩到事先丢在地上的一块果皮,这样我就可以抱着袁家木跌得顺理成章。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袁家木扑倒压在身下。
我们的第一次就在这鸟语花香的世界里开始了。开始时他蜻蜓点水,用手指在我身体上弹奏了一首妙不可言的“音乐”,接下来,展开了暴风骤雨的洗礼,我们的关系从此展开了新篇章。
事后,袁家木躺在我身边,用大手抚摩着我的头发,轻声说:“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这时我才明白,这个家伙对女人根本不像表现出来的一窍不通,他已经蓄谋已久了。我用拳头轻轻地捶他,说他是个阴谋家。心里其实开心死了,一个知情知趣懂得调情的男人,不是比呆子更适合做老公吗?这时他哈哈笑着,又坦白一个“内幕”消息,原来租给我房子的老阿婆,就是他的亲外婆。
袁家木的父母都已过世,外婆整日操心他的女朋友问题,当我出现在他外婆面前,足智多谋的外婆就打定我的主意了。那日,其实是外婆建议我去山坡上的花圃附近散步,因为躲雨,我跑向袁家木的花圃,还没跑到,外婆的电话已经打到他那里,严肃地说:“一个外婆很看好的女孩子朝你的花圃走过去了,你要是错过了机会,我饶不了你。”
老天,还有这么一幕,我笑着说老人家真是稳坐中军帐,挥手指八方。可这还不够,袁家木笑着又爆出一个惊天秘密:那天我裸着身子睡觉的时候,他已经看过了。天啊,怪不得我做梦梦到有男人盯着我看,原来那是第六感的直觉。
色狼啊,什么都看过了还装得那么纯洁。我再次挥起拳头捶他。
袁家木笑得鬼兮兮的:“你说得对,我就是饥饿的色狼,现在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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