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终于等到新的房子下来,简单装修以后,我们办了结婚典礼。温馨的日子每天早上都在拉开窗帘的一瞬间开始了,突然有一天妻和我说,对面楼的和我们一样的单元的那户人家居然和我们是一模一样的窗帘,妻很好奇又伴着得意:居然有人和我一样的聪明,一样的审美观点。
也许是因为妻不在家已久了,也许是一个人孤独的日子总感到难耐,我居然情不自禁地盯着那个女人,时间好像在那一刻钟定时了,不再有时针的移动。女人似乎知道了我的心里所想,她很自然地趴在窗台上,于是,那件粉红色睡衣的衣襟慢慢地滑下来,窗台上面,除了她那张忧郁的脸庞,就是那已经滑掉睡衣的胸膛,那么清楚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说心里话,在这以前,除了妻的乳房,没亲眼看过任何女人的乳房,我的心怦怦地跳着,我的手再也抬不起来,想要拉上窗帘,关上窗户,好像是眼前和本世纪里最难做的一件事情……
夜深了,我再也无法入睡了,已经拉上的窗帘在微风中起伏着,那凸凹不平的画面就像那个女人的乳房,白,让人感到白的纯洁,红,让人感到生命的血液在跳动。终于在朦胧中睡着了,我在梦中居然感觉那个女人穿着那件粉红色的睡衣,躺在我的身边,那对高高耸起的乳房屹立在我的眼前,我伸出手去……醒了,身底下一片潮湿,我知道我自己的梦中作了什么。 起床的时候,看到了妻在床头柜上的照片,一种愧疚之感充斥着我的脑海,我安慰自己,只是在梦中想象,遥远的妻会理解我的。
早上上班的时候,从小区大门走过,前面一个穿着羊绒大衣的女人,突然回过头来,啊!尽管她带着口服,可是那颗额头上的黑痣太明显了。她那忧郁的眼睛,让我看清了她那长长的黑黑的眼睫毛,还有那额头上仅存的那部分皮肤,白的几乎透明,连皮下的毛细血管都能看见。
“看见了,大美人,香港老板的二奶,人家回香港了,他自己在家。”
“听说长的象张曼玉,真漂亮,一个人也真够没意思的。”
我清楚地听到了小区大门保安的对话,这时她已经打了一辆出租车走远了。 啊,原来这个女人是这么回事,我想那些关闭窗帘的时候,也许正是那个香港老板在的时候,所以那时候从没有见那扇窗帘打开。不知为什么,我陡然有了一种通病相连的感觉,我和她不都是一种在生命的煎熬中守候吗?!唯一所谓区别是我和妻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但是从根本上讲,对于一个男人和女人来说,缺少任何一方,对于仅存的一方意义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都要忍受一个正常人的对性的需求和愿望。
下班的时候,我居然走到了那个女人的楼栋前,走到她的门前,门上一个信箱,望着那个上开的信箱口,我毫不犹豫地将一张写好的纸条塞在里面。回到家里,我毫不犹豫地拉开厚重窗帘,面对这她的那扇窗户,等待着她在窗前出现。终于灯亮了,一个人的身影照在墙上,窗帘拉开了,那对在粉红色睡衣后面的乳房隐约地,渐渐地摆脱了衣襟的困扰,赫然地站在那里,好像是对我的召唤,好像对我的呼喊。我看到她向我微微地点点头,啊!!!!她看到了我的纸条,她明白了我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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