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个人了。环顾这个刚刚安顿好的小屋,我疲惫地靠在沙发的角落里,闭上眼睛,一切好像还停在昨天下午两点三十七分——我和成辉办完离婚手续走出楼门的那一刻。
“自己自足”日子过了没多久,我的欲望之窗开得越来越大,我开始想要感官的刺激。聊天室里,要求视频性爱的大有人在,我无法预想自己竟然成了其中之一。
我的网名是“一个离了婚的女教师”,这引起了很多男人的“性趣”。我知道他们是马上想到了日本毛片,而那与我现实中的身分不谋而合。我无意去骗人,但这个真实的身分却引来了大批男人的关注。
已经记不清是从哪个无聊的夜晚开始的,我在一个男人的指导下装好摄像头,用文字、声音和图像完成高潮的过程。第一次小心翼翼,有些害怕,有些刺激,怕被人发现又怕被人笑,那种矛盾的心理现在想想都好笑。从前听人提起这种虚拟性爱,我还笑人无的放矢,想不到自己竟也沦落到这种地步,有点可怜。可随即我又觉得开心,至少自己完成了一种大胆的尝试,人生多了一种经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段日子,我隔两三天就跑去聊天室里找人玩视频游戏。其实网络连着的都是空虚无奈的人,大家在人前都有一个光鲜的标签,而躲在屏幕后,就恢复了原始的本性。我有几个固定的伴儿,大家都很遵守游戏规则,只谈性,别无其它。可是有一次出了例外,也是那次例外,让我走进了另一场游戏。
例外的主角是一个叫“MAN”的人。他那天似乎情绪不佳,我怎么用语言挑逗都不行,甚至后来配合身体也起效不大。于是我嘲笑他不行了。
他不服气了,说:“有没有兴趣玩个刺激点的?”我问:“是什么?”他说:“SM。”我知道,那是施虐与受虐的性游戏。以前在毛片里看过,觉得很过瘾,却从未流露过自己对其有意。
那时,我怕成辉会骂我不正常,总是睁大眼睛看清楚,心里有种无尽的快感,却是从不曾尝试的。今天听“MAN”提起,心里又涌起一丝波澜,小心地问:“网上怎么玩?”他见我有意,更加热情起来。说我们可以用语言,用声音,用身体的配合先试试。
我就这样被诱惑着,试探着,实践着。那夜,当我完成高潮处的震颤,有种从未有过的放松。忽然间,我迷恋上了这个游戏的刺激,两个陌生人,沉迷于感官刺激里,不能自拔。
我有过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都没有了教师的含蓄和羞涩,整个过程都在索求。可是“MAN”安慰我,生命是用来享受的,不要辜负了上帝对自己的恩赐。就这样,我一次次地走进游戏,成为他工具下的施物。每次结束后,他也总是很满足,还会拿出柔情和体贴。我们的谈话竟然慢慢突破了网络规则,开始涉及个人情况。比如职业,年龄,爱好等等。
二人游戏持续了几个月后,有一天,平衡被打破了。那夜,我刚参加中秋晚会回来,“MAN”上来了,先是常规的问候和调情,忽然他话题一转,问:“我们玩真的好不好?总是这样太不过瘾了。”我吃了一惊。几秒钟内脑子里涌出很多想法。见面?不好玩吧!一根网络、一个摄像头,我可以不考虑他的年龄职业性格喜好,只要两个人的身体可以通过画面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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