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低下头,儿媳妇给我倒了一杯茶,“妈,这不是拆迁吗?原先咱那理发店不干了,现在他还没找到工作。”我摸着温热的茶杯,看了看这个所谓的“家”,小小的一间屋子塞满了各种生活用品,一张床上堆满了各种以前理发时的器械。
儿媳艳玲我的儿媳艳玲 儿媳妇乖腿张开疼你/图文无关
在老家待的时间久了,就愈加想进城去看看儿子,于是我和老伴儿一商量,他把我送上了去往郑州的火车。儿子今年29岁,结婚两年,还没有小孙子,在城中村开了一家理发店,媳妇帮忙打下手。记得,收玉米时,儿子回来,还说,生意不错,马上要买大房子了……我今年58岁了,身体还硬朗,想着他们生意忙了,我帮不上啥忙,就给他们烧个稀饭之类的,这也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当我赶到郑州时,虽然已经距离我上一次来郑仅仅隔了5个月,我完全已经认不出来了。我下了火车,正要喊一辆出租,结果一抬头看见儿媳妇,她快步跑过来,“妈,那地方我们不住了,搬家了。”我说,“啥,搬家了……”
儿媳妇点了点头,“郑州大面积的拆迁,我们原先住的,已经毁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咱现在住哪里?“
儿媳妇说,"我们在市区和他们租了一套合租房,是个三室两厅的,住了总共三家。”
我还是听得不大明白,可当我赶到后,我才知道,一个家住了三户,媳妇指了指中间的一个屋子,“妈,咱住这里。”
儿子满脸的疲惫,看到我从电脑跟前转过头来,“妈,你坐……”
我说,“你没有上班……”
儿子低下头,儿媳妇给我倒了一杯茶,“妈,这不是拆迁吗?原先咱那理发店不干了,现在他还没找到工作。”我摸着温热的茶杯,看了看这个所谓的“家”,小小的一间屋子塞满了各种生活用品,一张床上堆满了各种以前理发时的器械。
晚上吃饭的时候,儿子说,“要不,出去吃点吧?”
儿媳妇的片刻犹豫,我说,“不了,还是在家吃吧。”
儿媳妇说,“好叻,咱家还有一颗大白菜,还有粉条,粉条白菜。妈,等明天耗子(儿子的小名)找到工作了,带你去吃好吃的。”她一边说一边去了房子外面的厨房里。因为有了一户正在煮面条,儿媳妇只能等着。
我问儿子,“你失业多久了?”儿子揉了揉无力的双眼,“不久,才一个月多……”
然后,我们就沉默了,作为母亲,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儿媳妇端来的白菜,几乎就是水煮的,就放了一点调料。儿子说,“老婆,又忘放油了吧?”
儿媳妇一拍脑门,“哎呀,你看我,我现在就去拿油壶。”没一会儿,儿媳妇又说,“油壶咋空了,那个妈,对不起了,先勉强吃,明天我买。”
吃完饭,我想去卫生间,可媳妇说坐便堵了,要去楼下不远处的公共卫生间。
等我方便出来,碰到对面那个住户,拉着我的手说,”阿姨,你儿媳真不容易,这些天,你儿子一直找不到工作,她去找了个送便当的工作,天气那么冷,骑着电动三轮,一趟趟的,那脸,那手冻得通红,我看着都心疼,家里已经小半个月都吃过油了。”
我眼眶立刻红了,“恩。”
回到家里后,我看着儿子,又看了看儿媳妇,“孩子,真要不适合,咱们回老家吧。”
儿媳妇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抱住她,也哭了很久,这大城市真不是我们这样的乡下人呆的地儿,趁早逃离的好。
ps:其实,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迫于文章的篇幅,简略了许多细节,郑漂是一个心酸的词汇,愿你们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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