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了中期,只能通过换肾才能治好,否则,我可能活不过3个月。”“那就快点换吧,我们是姐弟,我身体好,可以捐一个肾给你。”我舒了一口气,只要有办法治就好。“姐,没用的,就算你肯捐个肾给我,可我们也出不起手术费,得80万元啊!”弟弟的语气中透着绝望。
妹夫的弟弟大 弟弟阿不要嗯哦舒服/图文无关
“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2007年9月的一天,我正在车间上班的时候,意外接到了弟弟的电话。电话里,弟弟的声音很虚弱,似乎还在流泪。我的心里一惊。我和弟弟相依为命,他是我在武汉唯一的亲人。我慌忙问弟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哭。
我再也没心思工作了,请了假,急急忙忙赶过去。弟弟打工的那家小公司距厂里只有几站路,那天我却感觉很漫长。找到公司,我被告知,弟弟已经两天没上班了。弟弟的老板,那个四十多岁、秃顶、有着鼓鼓金鱼眼的谢总叫住我:“叶小姐,你弟弟好像生病了,我听财务说,他预支了两千元钱。他到底生的什么病,要不要紧啊?这样吧,我也正想去看看他,我开车送你去宿
舍吧!”
我感激地看了看谢总,觉得这个老板还挺有人情味的,看来人不可貌相,以前我总感觉他看人的样子色眯眯的,不太喜欢他,看来他其实是个好人。
一踏进弟弟的宿舍,我就看见弟弟蔫蔫地躺在床上,房间昏暗狭窄,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霉味。见我和谢总进来,弟弟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我问,“你生病了吗?怎么不早点告诉姐姐?”
原以为只是感冒发烧的小毛病,没想到弟弟竟然哭着说:“姐,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我得的是尿毒症……”“什么,小叶,你得的是尿毒症!确疹了吗?会不会搞错了?”我不了解尿毒症,可看着见多识广的谢总这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我的心猛然一沉。果然,弟弟叹着气说:“我找了专家,专家说我的病已经到了中期,只能通过换肾才能治好,否则,我可能活不过3个月。”“那就快点换吧,我们是姐弟,我身体好,可以捐一个肾给你。”我舒了一口气,只要有办法治就好。“姐,没用的,就算你肯捐个肾给我,可我们也出不起手术费,得80万元啊!”弟弟的语气中透着绝望。
牺牲
80万元!我一下子呆住了。我一个月才拿一千多元的工资,到哪里才能找到80万?
我抱着弟弟失声痛哭起来。弟弟才23岁,还那么年轻,大学毕业不久,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这么结束了?我们姐弟俩的命也太苦了!
在我15岁那年,一场突如其至的疾病夺去了父亲的生命,家里的顶梁柱顷刻倒了,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勉强撑了两年,母亲不堪生活的重负改嫁了,我不怪她,毕竟她才35岁,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太苦。继父自然是不喜欢我和弟弟,几次挨打后,倔强的弟弟坚持要搬回我们原来的家。就这样,我和弟弟开始了独立生活。
弟弟很聪明,学习也好,可我们实在太穷了,学业难以为继。我想,与其我和弟弟两个人都辍学,不如我出去打工,挣钱供弟弟继续读下去,以弟弟的天资,完全可以考上一所好大学。就这样,我含泪告别了心爱的学校,那时,我即将升入高三。
刚满17岁的我独自到了武汉。我什么苦都肯吃什么累都肯受,在烈日下发过传单,在餐馆里洗过盘子,在工地里做过饭,最后,在一个老乡的帮助下,我进了一家制衣厂。我年轻又肯学,很快就从学徒做到了熟练工,收入也有了较大的改善。
女孩子都爱漂亮,可我从不舍得到商场给自己买一件衣服,而是从批发市场买布回来自己裁剪,这样既漂亮又便宜。我把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攒起来寄给弟弟。高考前,弟弟受了
凉发起高烧,高考没有发挥好,原本成绩优异的他只考了四百多分,进了一所民办院校。
我劝弟弟再复读一年,可他死活不同意。我知道,弟弟是不忍心再拖累我,他希望早点读完书出来工作,减轻我的负担。那时,我谈了一个男朋友大林,他和我是同厂的工友,虽然家境也不宽裕,但心地善良,待我温柔体贴,让漂泊的我感觉很温暖很踏实。恋爱之初,我就坦白地对男友说,我要等弟弟大学毕业后才考虑婚事。男友憨憨一笑,说:“你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你放心,我会和你一起好好照顾他。”
在男友的支持下,弟弟顺利完成了大学学业。然而,弟弟毕业那年就业形势很不好,几经周折,才好不容易在一家小公司落脚。尽管如此,总算是安定下来,我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这好日子没过几天,弟弟竟然病倒了,而且得的是这么严重的病。
那天,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厂里,跟男友谈起了弟弟的病,他也是一筹莫展。那么多钱,就算我们俩打一辈子工也挣不回啊!
晚上,我流着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突然,电话响了,竟然是谢总打来的。他表示,他可以负担我弟弟的全部医疗费用,只有一个条件:我陪他5年!
出卖
谢总的话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弟弟有救了,可这代价太沉重,我必
须出卖自己的人格尊严,出卖自己的患难爱情。可是,我别无选择,我只有一个弟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其实我早该知道,谢总对我不死心。因为两家单位隔得不远,轮到我休息时,我会给弟弟送饭让他改善伙食,也因此和谢总见过几次面。后来,弟弟几次跟我提起:“姐,我们老板夸你长得好漂亮,他好像很喜欢你……”我正色说:“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腔滑调!我和你大林哥这么多年的感情,而且大林哥待你那么好,你怎么好意思对姐姐说这样的话。”弟弟后来没再提起这事,我也渐渐淡忘了。可我没想到,原来,谢总一直觊觎着我。
最终,我做了谢总的情人,辞去工作搬到了他给我安置的“金丝笼”里。辞职前,我向大林提出分手,他问我为什么,我只是哭,我怎么说得出口分手的真正理由呢?难道要我亲口对他说,我要去给人家当“二奶”?
看着大林痛苦的眼神,我的心碎成一片一片,可我还是狠狠心说:“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看看你,在工厂做了六年多还是个普通工人,一点出息都没有。我现在需要钱,如果你现在能马上拿出80万,我就嫁给你,否则你就别拦我。”
大林走了,我情愿他恨我,这样我的心也好
受点。
我一直牵挂着弟弟的病情,想去医院照顾他,可我几次问谢总,他都说:“你别操心了,肾源已经落实了,我已经派人把小叶送到北京去动手术,那边的技术是全国顶尖的,肯定没问题。”
三个月后,我终于见到弟弟了,他气色很好,神采奕奕,完全不像大病初愈的人。我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弟弟没事了,我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我很感激谢总,但我根本就不爱他,虽然和大林分手了,可他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心里。我终日落落寡欢。起初,谢总还怜爱地说我是个“冷美人”,可日子久了,他就不耐烦哄我了。
2009年夏天,我上街时遇见过去的工友,听说大林结婚了。一刹那,我觉得世界坍塌了。虽然分开了,他却一直是我的精神寄托。
回到家,我哭得昏天黑地。晚上,谢总回来看见我哭肿的眼睛,突然来了火,“你整天就知道哭,看着就让人烦!”
“你如果烦我,就放我走,我一天都不想呆在这里了,简直像在坐牢。”第一次,我大着胆子顶嘴。
“你做梦!你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除非我不想要了,否则你就是死,也得死在这里。”显然,我的反抗令他暴跳如雷。
买?谢总的话令我一怔。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令我震惊。原来
,他早就盯上我了,几次跟弟弟提起,最终,在金钱的诱惑下,弟弟策划了一出“苦肉计”:装病迫我委身谢总!弟弟太了解我了,果然我中了计,他不仅从谢总那儿得到了20万元,还如愿当上了公司的主管,拿起了不菲的年薪。
我不相信,我最亲最爱的弟弟,竟然会出卖我!
然而面对我的质问,弟弟一直沉默。我终于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最熟悉的人早已经变了,变得那么陌生,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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