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起床就要背台词,让自己沉浸到影片的世界里。我发现我很难彻底脱离《柏林综合症》中的角色,因为我让自己深深地融入到克莱尔之中,我必须从各个方面变成她,因为她要进入到一个非常黑暗的世界里,我觉得从这个角色中进进出出并没有为表演带来多大帮助,我在之前拍大部分电影时都能这么做。
泰莉莎·帕尔墨的生活非常忙碌,她护照上盖满了印章,种类比邮局还多,但是在外人看来,她是一个优雅、平和、友好气质的人。这位出生在澳大利亚的31岁女演员拥有一个年轻混杂的家庭——她和丈夫马克·韦伯一同抚养着两个男孩,3岁的Bodhi Rain和刚刚七个月大的Forest Sage,此外,她还有一个继子,9岁的Isaac Love,他是韦伯和前妻所生的孩子。
去年在领衔主演了恐怖电影《关灯以后》,以及在获得金球奖、奥斯卡提名的《血战钢锯岭》中担任关键配角后,帕尔墨成为好莱坞炙手可热的演员之一,得到了公众的更多关注。
《柏林综合症》
她最新的电影视是独立投资的心理惊悚片《柏林综合症》。影片由凯特·休特兰执导,帕尔墨在片中使用到了自己原本的澳大利亚口音。影片里,她的角色叫做克莱尔,一个年轻的摄影师,在旅行到德国时,与一个叫做安迪(马克思·雷迈特饰演)的男人产生了一段露水情缘。在和他共度一晚之后,克莱尔发现自己被锁在安迪的公寓里。
她要面临的将是一场并不容易的意志之战:一方面她必须慢慢尝试欺骗囚禁住她的人以获取自由,另一方面她发现自己对安迪的痛苦过往感到深深的同情。
最近,在洛杉矶采访了帕尔墨,和她一起聊了聊这部独特的新片,以及她对工作和生活的感悟。
《柏林综合症》和《血战钢锯岭》几乎是同时拍摄的,而且在两个不同的国家。两部电影的风格也截然不同,对你来说同时演绎这两部作品困难吗?
泰莉莎·帕尔墨:老实说,这真的很有挑战性。我拍摄《柏林综合症》三周之后,得到了三周的假期。在三周假期里,《血战钢锯岭》剧组让我过去拍摄一个非常重要的镜头,就是求婚那场戏。那场戏有很多对白,而且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安德鲁(加菲尔德)。
所以我必须完全从《柏林综合症》的角色中跳脱出来,飞跃大半个地球,从柏林到澳大利亚,然后变成影片里这个拥有强大信念,有着口音,穿着年代装束的女人,还要和安德鲁谈恋爱。接下来我还得回到《柏林综合症》的角色当中,继续完成拍摄,然后再回到《钢锯岭》剧组。所以这对我来说真的很困难,我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
泰莉莎·帕尔墨饰演的美女护士圈粉无数
我每天起床就要背台词,让自己沉浸到影片的世界里。我发现我很难彻底脱离《柏林综合症》中的角色,因为我让自己深深地融入到克莱尔之中,我必须从各个方面变成她,因为她要进入到一个非常黑暗的世界里,我觉得从这个角色中进进出出并没有为表演带来多大帮助,我在之前拍大部分电影时都能这么做。
所以那是我人生中最疲劳的一段时间,一直持续了几个月。但最终结果证明,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部电影对我来说,看上去具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女性视角——尽管故事在某些角度上非常熟悉,但是这是一部根据女作家的书籍改编,由女导演执导的电影,影片也因此被赋予了不同的气质。这也是吸引你参演影片的原因吗?
泰莉莎·帕尔墨:是的,我觉得这种特别的类型片之前曾经以不同的方式呈现过。最开始我想看到影片怎样在一个女导演手中成型。克莱尔这个角色只有20多岁,我知道我自己在20多岁时面临的是最具有挑战性的一个阶段了,因为在那个阶段你正在学习如何更加深入地认识自己。
在这个过程中,你心中两种不同的心态也在相互作斗争,那就是不安全感和脆弱感。对我来说,能饰演拥有这两种特质的角色真的再好不过了。
而且我并不把克莱尔看做是一个受害者。这不是一个关于掠夺者和受害者的故事,它不是非黑即白的。这些角色做出了各自的选择,最终才被困到失序和黑暗的情景之中。我认为影片是对存在于我们所有人身上的黑暗面的一次美丽的探索。我很开心能和凯特一起完成这项工作,因为我和她在一起感到很安全。
你认为小说里的情节给你的表演带来参考和帮助了吗,还是说成片并没有特地融入小说里的情节?
泰莉莎·帕尔墨:事实上我根本没读小说,因为我知道小说和电影之间存在一些很基本的区别。所以我决定只通过剧本和预演中获得的信息来塑造角色。预演让我很好地理解了这个角色的本来样子,我和马克思在房间里一起想出了很多改善的点。我们想要表现出不同的感觉。
你在什么年纪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想成为演员了?
泰莉莎·帕尔墨:很多年前,我看了阿方索·卡隆导演的《小公主》,可能那会我只有八岁。我感觉那部影片像是有魔力,让我产生一种想要做演员的想法。我想要进入到那个世界,成为那个小演员,利塞尔·马修斯。我觉得从那时开始我就被表演洗脑了,然后我每年都会求我爸让我参加表演课。
我16岁的时候他终于同意了,我在课上得到了不错的成绩。后来他开始专门花钱给我报表演班。我几乎花了八年的时间让他相信,表演是我真正的热爱所在。对我来说,成为演员就在于那部电影拥有的魔力,我被它吸引了。
上一次我们采访你的时候,你已经怀孕了,现在你有了第二个男孩。你的家庭生活是什么样的?抚养两个小孩更容易还是更困难?
泰莉莎·帕尔墨:(笑)我和我三岁的儿子在最开始有过一段“three-nager”时光(作者按:一个笑话,指的是孩子表现得像青少年)。所以在那几个月还是挺有挑战性的。我必须重新确立一些行为准则。但是我第二个孩子让我轻松多了,他让我感到很快乐,也很放松。
我经历过一段过渡期,那段时间里我必须要一直背着孩子,但是我双手是空出来的,我可以继续和大儿子完成一些日常的事情。我很享受我拥有两个孩子这件事,而且我绝对还会继续生的,我们等着看最后还会有多少个。
我总是想要更多的孩子,我的奶奶有八个孩子,她经常给我讲她在抚养几个孩子时的故事,怎么和孩子和朋友一起去公园,我很喜欢这些故事。那些从小就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泰莉莎想要成为拥有许多孩子的母亲。(笑)
你的日常一天是什么样子的?
泰莉莎·帕尔墨:我们没有请保姆,我想要自己做所有事情。这意味着我每天只有六七个小时睡觉,因为我需要每天白天有更多的时间做事。所以通常情况下,我们起床后会做早餐,我带着小宝宝送三岁的哥哥去幼儿园。
他在幼儿园的时候我有三小时时间。小儿子很让人省心,他只需要在婴儿袋里就行了,我有时喂他母乳,有的时候轻拍哄他睡觉。所以每天中午12:30接大儿子回家前的三个小时里,每周一到周五,我会做一些自己的工作,我自己有博客和网站。
周一我会给我的电视节目腾出时间,周二写博客,周三用来冥想,周四健身。然后我会收拾屋子,接下来我会和孩子玩游戏,可能是足球或者其他活动。所有这些都是需要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没有其他捷径可走。
你之前提到人们青春时都有的脆弱感和冒险精神,还说道你的20岁是很艰难的一个阶段。你的工作包含一些面向大众的内容,有时会很恼人,或者让人没办法承受。所以你是如何决定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你的生活,又如何决定展示多少生活的呢?
泰莉莎·帕尔墨:当你成名了,总会有人谈论你。人们会以特定的方式解决这些问题,可以把它称作分裂——你可能有自己的人设,人们也以类似的形象看待你,在这之外,你还拥有最真实的一面。
但我知道这种方式对我来说没用,因为我不想在工作范围内丢失自我。你在公众面前曝光,或者通过电影被人们认出来的生活非常特殊,但是体验这种人生的唯一健康的方式就是保持真我。我很快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在刚进入20岁的时候,想根据大众的评价,还有他人的建议来塑造我自己,演绎不同版本的我。但是对我来说这种尝试没有成功。如果这样下去,我宁愿回家不当演员了,做个老师和我的家人一起生活就可以了。
所以我决定我要展现的就是我真实感受到的。但是有些事情是我特别要做的——比如,我在被狗仔偷拍时会确保我的孩子没有被拍到。我从来不给我的孩子拍摄全脸的特写。但是他们在我的照片里,因为他们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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