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优异的成绩拿到了毕业证,只身来到身以为是“人间天堂”的深圳。可无情的事实给了我一个当头棒,象我这样的普通院校的大专生太多太多了,除了干搬运、建筑等方面下苦力的,我没有找到梦中理想的工作。
我感觉这种宣泄方式对我非常有效,很快就让我产生了一种通体透畅的快感。正在我想让自己停下来时,却听到“啪”的一声,接着眼前一片漆黑!我像从梦境回到了现实,一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寂静的黑暗中愣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是电路出了故障,忙一步步挪到床边,从枕下摸出电筒找到了政府内勤工的电话号码。让他来给我检修一下。
不一会,来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约二十三四岁,虽然打着把花伞,但头发还是被雨水淋湿了,脸上也挂着水珠。我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有点感动,又有点心疼的感觉,于是到卫生间拿了条干毛巾让他擦擦,并开着电筒给他照着亮。微弱的灯光下,我看到了一张有棱有角的脸,还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睛,我心里一动。他搬来梯子,站在梯子上手脚麻利地检查、排除故障。
在电筒的映照下,男孩的影子投射到墙壁和地板上,显得十分魁梧。很快,故障被排除,屋子里的灯齐刷刷地亮了起来,刺得人睁不开眼,我的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
我给男孩冲了杯茶,他有些局促地接过去,站在客厅里慢慢喝着,边喝边小心地打量着我的家。我让他坐一会儿,他说他还有事。我不知自己怎么了,用近乎哀求地说:“你就坐一小会儿,陪我聊会儿天,行不行?”
他只得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端着茶叶,一只手无措地放在沙发上。我惊喜地发现,尽管他是个干粗活的内勤工,但他的手却非常白,圆润,根本不像男人的手,倒像是个正在念高中的小女生的手。我突然一阵冲动,一把抓住了他的一只手,他被吓了一跳,想往回缩,却被我更紧地抓住了。
他似乎完全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住了,很快就停止了反抗。在他没缓过神的空当,我扑到他的怀里,把他往沙发上按。他一慌,茶水泼到了我的手上。这下,他更慌了,捧着半杯茶不知所措。
我眼里满是迷乱的神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也出神地凝视着我的双眼,仿佛我们并非不相干的陌路人,倒像是相识很久的老熟人。不过,很快他就醒过了神,一下子挣脱了我,扔下半杯茶,慌不择路地逃出了我的家。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里净是这个年轻内勤工的影子。第二天晚上,我早早地哄睡儿子,并把保姆安排回了家,忍不住拨了内勤工的电话,谎称线路又出了问题,让他赶紧过来。过了一会儿,男孩来了,他站在门口,犹豫着不肯进门。我说,怎么不进来?一个大男人,怕我吃掉你啊?
他看了我一眼,见我的眼神火辣辣的,就马上躲开了我的目光,他低着头迈进门内,小心地问我:“灯都亮着呀,电路怎么会有问题?”我说:“今天请你来不是做事的。我只是想请你过来喝杯茶,昨天的事多亏你了,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他不安地说:“那是我的工作,应该的。要是没事我就走了啊。”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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