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的最后一天,我终于见到了柳莺。在这之前,我们陆陆续续通了半个月的电话。从最初的震怒,到试着谅解,到如今的犹疑,柳莺说这半个月她仿佛活在地狱里。坚守并未让她守得云开见月明,事情的发展让真相更加迷雾重重。
假象就像肥皂泡
三天后,我接到柳莺的电话,她说她已经跟赵青松谈过了。赵青松声泪俱下地请求她原谅,并保证和那个叫芳芳的女孩断绝一切联系。柳莺说,经过这件事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深深爱着这个男人,不舍得他离开。她决定既往不咎,悉心照顾赵青松,争取让他早日康复。这之后,柳莺很久都没有再跟我联系。对倾诉记者来说,倾诉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然而,12月31日我再次接到柳莺的电话。她语气沉重,迫切地想见到我。在一家咖啡厅,我见到了柳莺。她与我想象中的有几分出入,身上并不见凌厉之气。反而,她化了淡妆,披着长发,温柔贤淑的样子。
上次与你通完电话后,我真的下定决心要和赵青松重新开始。他住院期间,我每天煲好汤给他送过去。出院后,我逼着赵青松换手机。赵青松却说我傻,“换了电话,只要她存心想找我,一样可以找到。不如这样,我帮她在广州找份工作,把她送到广州去。到时候两地相隔,她很快就把我忘了。”虽然我听着心里有气,但转念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住院期间,赵青松陆陆续续告诉我,芳芳今年才19岁,以前是做小姐的。芳芳离开武汉的那天,赵青松坚持要去火车站送她。为此,我们大吵了一架。回到家里,赵青松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但是,他向我发誓,这绝对是他们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这之后,赵青松每天按时回家,似乎真的已经改邪归正了。我也渐渐放下心来。然而,几天后,一条短信轻易便戳破了假象。
这天,赵青松洗澡,将手机留在了上衣口袋里。手机打在震动状态,我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嗡嗡作响。手机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我打开一看,居然是芳芳。短信很简单却意味深长,她问赵青松现在过得好不好?我顿时火冒三丈,将电话直接回拨过去。这一次,我什么风度都没有了。电话一接通,我劈头就骂。没等我骂上两句,对方一声不吭地挂断了电话。
等赵青松洗完澡出来,我将手机丢在他面前问他怎么回事。赵青松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那个女孩在广州人生地不熟,非常不习惯。实在无法排遣才跟他发了几条短信。而且,他只回了一条短信,就是让她安心工作。我说我不信,赵青松双手一摊说:“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一时间,我不由得悲从中来。是啊,就算我不信,我又能怎样呢?
离婚是否是一场阴谋
前天,赵青松突然向我提出离婚。他的理由是,最近他想通过非常手段解决生意上的一些问题,为了不连累我和女儿,所以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在他住院期间,他的生意是出现了一个意外。他的一个所谓的朋友将价值50万元的货私吞了,并且玩起了失踪。赵青松找了好多天都没有将他找到。所幸我们与发货方关系良好,对方一直没有向我们索要货款。但是,如果那批货追不回来,我们就要白白损失50万元。为了这件事,赵青松这些天的确忙得焦头烂额。
所以当赵青松提出假离婚的时候,我竟然相信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劝阻赵青松通过非法手段解决这件事。我动情地说:“我宁愿损失这50万也不愿看到你出事。钱没有了可以再挣,可是人如果走错了路,就很难回头了。”然而,赵青松坚决地说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把那个人揪出来,否则他一辈子都会愤愤不平。见他态度决绝,我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赵青松见我犹豫,立刻趁热打铁,约我第二天就上法院。晚上,赵青松出去了。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左思右想,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我给最要好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简单跟她说了一遍。听完,她第一句话便问:“你们财产怎么分?”我啊了一声,说还没有谈这个问题。结果,朋友痛心疾首,将我骂了一顿。她说:“谈生意的时候你比谁都精明。怎么一涉及感情,你的智商就降到了白痴水平呢?有哪个离婚不谈财产的?你直接跟赵青松说,离婚可以,前提是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你的名下。既然要规避风险,这就是最好的规避方式。否则,免谈。”“如果他不肯怎么办?”我期期艾艾地说。朋友一下子火了:“你是猪啊,他不肯就代表他心里有鬼!离婚是一场阴谋!”挂断朋友的电话,我陷入长时间的恍惚之中。阴谋两个字不断在我耳边回响,让我一阵阵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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