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解剖室里研究胎盘案件里几个死者的尸体,听到有了新的案件其实他没有什么兴趣,直到助理说是貌似是新的连环杀人案,他便匆匆放下了手里的手术刀,赶了出去。
别摸了都出水了 我能摸你胸吗 一晚竟干了她十三次/图文无关
距离上次“紫河车”案件结案已经一个多月。
杨柳在结案后不久就出院了,辞了工作举家迁徙,离开了B市。不过李友良一直都在暗地里追踪着杨柳,果然如他所料,杨柳就是在这个案件中的“artware”,不但在手法上更加的聪明,也更懂得伪装。
杨柳已经吃胎盘上瘾,但是她并没有杀人,她通过黑市与医院的关系,买了不少年轻少妇的胎盘和脐带血。虽然李友良对这些东西是否有用没有丝毫的兴趣,但不得不说,杨柳的确感觉比之前看着年轻不少。
让李友良不放心的是有点偏执的陆离。
自从上次陆离说起“artware”这个标志以后,他就开始大面积地搜寻这几个案件之间的关联,李友良有些担心陆离会找到自己身上了,所以故意在某些地方给他一些错误的信息。另一方面,他自己也在寻找那个背后的人。
正当他思考着,这个标志的出现到底是什么意义的时候,小林推开了门。
“老大,有新案子了。”
陆离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
接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解剖室里研究胎盘案件里几个死者的尸体,听到有了新的案件其实他没有什么兴趣,直到助理说是貌似是新的连环杀人案,他便匆匆放下了手里的手术刀,赶了出去。
尸体是两个登山的青年发现的。在深山老林里,如果不是这种运动爱好者,也没什么人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前几天一直下雨,所以泥都松了,才露出一只手来,正巧被这两个人发现。同事们还在挖,看样子不止一具尸体。”小林一边和陆离说,一边带着他往尸体走去。
“老大,这个凶手够变态,整个尸体就……”
“行了,你别说了,组长不会自己看啊。”小李还没说完,就被小林打断了。
李友良和陆离走进隔离区,看到尸体,也是一惊。
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小林的报告,尸体似乎比之前的案件都血腥,但他总想埋掉的尸体,到现在最多也就是腐烂发臭而已。却没想到,会这般不堪入目。
“目前挖出三具尸体,均为女性,身份都没有查明。腐烂程度也不一样,而且……”
“而且每具尸体都被扒皮,所以腐烂得比一般尸体都要快,再加上处于野外,辨识度非常低。就按照腐烂的程度,最近死亡的这具应该死亡时间在三到五天,最久的大概三个星期。”陆离接过小林的话,蹲在尸体一边,面色一沉。
“扒皮?”李友良皱眉。
“对,从头到脚,整张皮,都被扒了下来。”
陆离说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对视不语。只见小李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喉结微微一动。
“看样子凶手,技术挺好啊。”李友良拿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圈烟,眯着眼缓缓说道。
2
“在山郊一共发现了七具尸体,四男三女,年龄也都不相同,全部都没有人皮,有一具尸体已经露骨,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年左右。根据尸体的体型和颅骨分析,鉴证科分析以后调查比对失踪人口,基本可以确定这七个人的身份。
“钟永福,男,五十八岁,普通工人,失踪一年零九个月,死亡时间在一年以上,失踪前在一家汽车零配件加工厂上班,下班以后不知所终。平时为人和善,没有结怨,没有欠债,学过一点书法,唯一的爱好就是和人下棋和写书法。
“周立,男,四十五岁,律师,在一所律师行工作,专职于经济纠纷,失踪一年,死亡时间在八个月左右,同样是在下班回家以后不知所终。结婚比较晚,有一个上小学的儿子,失踪以后没多久儿子也不见了,老婆疯了。
“秦姿雯,女,三十九岁,柜台营业员,失踪六个月,死亡时间在五个月左右,同样是在下班以后不见的。性格开朗朋友挺多,失踪时正在和丈夫办理离婚手续,没有小孩。
“林熙,男,十七岁,高中生,失踪三个月,死亡时间两个月左右。是学校里的小霸王,风评不好,逃课打架抽烟喝酒都会。父母早亡,失踪前没多久一直照顾他的奶奶也去世了,听说那段时间脾气都很坏,具体失踪日期不详。
“魏梁雪,女,二十二岁,教师,失踪两个月,死亡时间一个月。风评很好,学生都很喜欢,没有什么纠纷,单身,同样是下班以后失踪。
“廖爱荷,女,五十七岁,家庭主妇,失踪一个月,死亡时间大约二十天,那天出门买菜以后再也没有回家。邻里关系不错,典型的家庭主妇,也没有结怨,没有欠债,没有情感纠纷。年轻的时候学过厨。”
说到这里,小林停了下来。
“怎么不说了,还有一个吧。”老张开口问道。
小林看了一眼李友良,眼神暗了暗,继续道。
“周小龙,男,九岁,周立的儿子。失踪九个月,死亡时间在七天内,失踪前在XX国小读书。”
小林说完,所有人都是一脸惊愕。
一般的连环杀人案件之中,受害人之间都存在一定的共性但很多都是毫无关系的人。像这样其中有一对父子,并且是属于先后被抓走,但是隔了那么久才杀死另一个,的确是很特别。
李友良看着所有受害人的资料,不自觉地皱起眉。陆离还在解剖尸体,具体的死因还没有出来,光是扒皮这一条,就已经引起了局里的注意,定性为恶性杀人事件。这个案件的跨度还有两年之长,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案件都棘手。
就在这时候,陆离跑了进来。
“七具尸体的尸检报告。”
陆离把报告直接往桌上一丢,径直走到台前,对着所有人说道:“所有人应该都是因为感染致死,感染的理由很简单,全身皮肤被剥脱,肌肉层大面积直接接触外部环境导致。按照最新死亡的周小龙尸体判断,受害人在被剥皮的时候,是活着的。并且凶手一边剥皮一边予以止血,直至全身皮肤都被剥脱以后。受害人在短时间内就因为感染导致死亡。”
说完,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房间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3
已经晚上七点了,博物馆已经关闭了,里面还有为数不多的工作人员正在清扫场地,把展览品收好。
“新到的一批人俑放到哪里了?”主管拿着一本厚厚的本子,一边推了推眼镜,头也不抬地问道。
“已经入库了,今天刚到的。”刚刚把搬的东西放在货架上穿着工作服的青年男子说道。
“这一批人俑是从老挝运过来的,温度和湿度要求很高,做的和真人一样,下个月的国庆要展览的,都小心一点。”
“知道了杨主管。”男子点点头。
主管在本子上草草写了什么以后,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走了。剩下几个工作人员也陆陆续续搬完东西离开了。只有刚才搭话的男子留到了最后,他一个人又把展览品的几个展厅又仔细地逛了一圈,眼神极度迷恋地看着玻璃柜里的展览品。
过了许久,天色已经很暗了,他才锁上门,吹着口哨走到仓库里去。
仓库里有一个专门用来存储人俑的房间。这家博物馆的招牌就是各种各样的人俑。就好像自然博物馆里会有生命科学的展厅展出人体标本一样,人俑也是一种人体标本。
人俑最早来源于中东的一些国家,手法很像是中国古代的人彘,把人的手脚都砍掉以后放在一个缸里。是一种古代的刑罚。而后传到了其他的国家,成为一种表演形式,在很多马戏团里会有侏儒来表演。
而后一些有钱的贵族经常会贩卖人口奴隶,加以各种刑罚来满足他们内心的变态欲望,而人俑就是其中的产物。
就好像古代埃及做木乃伊一样,他们会把奴隶活活闷死,然后挖走他们的内脏,放入防腐的东西,然后再缝合伤口。有些会冷冻,有些会在外涂一层密封的蜡,维持人生前的样子,然后再穿上衣服,感觉就像是活人一样。这种人俑曾经在那些上流贵族圈子里红极一时。而人俑大多都是黑人。
直至发展到现代社会,一些贫穷的国家依旧会有人因为疾病死亡,然后尸体被贩卖,做成人俑。做成人俑后以高价卖给博物馆,或者一些人的私人收藏品。
而如今的人俑大多是由尸体做成,已没有办法做出历史里所传言的那种活人的感觉。皮肉松弛,尸斑,伤口等都会破坏美感,好一点的在穿上衣服以后可以掩盖缺陷,而差一点的伤口往往暴露在脸面部,成为了次品。
而B市的这家博物馆,恰好就是以这段历史里残忍的刑罚手段作为内容的博物馆。
男子拿出员工证,在门禁上一刷,门就打开了。
屏幕上显示:张宇海。
4
在昏暗的密室里,一个年轻的女人正被绑在椅子上,嘴上也被胶布封住发不出声音。当门一打开,有人走进来的时候,她立即瞪大了眼珠,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别急,很快就到你了。”走进来的男人温柔地说道,并且抚摸着女人的脸庞。
女人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害怕地流着眼泪,不断地想躲开。然而全身被绑住,动弹不得。此刻男人已经绕到了女人的身后,缓缓俯下身,贴在女人的耳畔,一股温热的气流传来。
“放心,我会让你永远美丽下去的。”
女人听到这话,惊恐地猛摇头,极其崩溃地想挣脱,却只能无力地看着男子打开灯。在她身侧是一张自制的小床,模样就像是手术台,而上面亮起的,正是像手术室里的无影灯。
而耳边,响起了“嘶嘶”的声音。
“今天张宇海休息吗?”博物馆的主管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套裙,戴着眼镜拿着本子走到管理员的办公室问道。
“他休息两天。”其中有人回答道。
“你们有谁会检查人俑吗?”
“人俑那块都是张宇海负责的,其他人不会。”
主管皱了皱眉,刚接到通知说,上级领导会提前两天到博物馆巡查,正好是大后天来。本来她想在领导来之前再亲自检查一遍人俑,没想到张宇海休息,而她又不懂人俑的门道。
主管拨通了张宇海的电话,电话里只传来“嘟嘟”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接连打了好几个都这样,主管懊恼地挂了电话,改成短信,通知张宇海明天有空来一趟博物馆。然后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主管走了以后,一群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瞧她得意的那个样子,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馆长情妇似的。”
“可怜张宇海,从太子爷变成了打工仔。”
“就是,张宇海他爷爷当馆长的时候有她什么事儿呢。”
“还不是因为张宇海他爸鬼迷心窍去炒股,结果连内裤都输掉了不得不卖了博物馆的资产。这不,张宇海沦落到变成一个看仓库的。”
“你还真别说,张宇海一点都没架子,看得出来和他爷爷一样,打心眼儿里宝贝这些老古董。”
“就是,你瞧瞧每天上班,都是他来得最早走得最晚,和他爷爷那会儿一样,每个展厅的展览品都看过一遍才走,特别是那些个人俑,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说起这个人俑,我看着都瘆得慌,虽然知道那是死人做成的标本吧,连眼睛都没有,总觉得一股凉气。”
“瞧你那个胆子,人家张宇海每天都把人俑擦得锃亮呢。我瞧这个人俑就和那些蜡像馆里的蜡像差不多,就是材料不一样而已。”
“说起来,最近不是新进了一批老挝来的人俑吗?你们看过没?”
“没呢,人俑不都是张宇海接手的吗,再说了,主管那娘儿们多宝贝,哪儿舍得给我们看。”
“哈哈哈,就是。”
一群人闲聊胡扯着,谁都没注意主管杨月单独去了地下仓库去找那批人俑。她打开了仓库的门,里面七七八八好几个房间,这里一整片全都是放人俑的。她不常来,所以找不清楚。正巧,她看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没有玻璃柜。照道理说,人俑要展览了,都是放进玻璃柜的。
“一定是老挝那批,还没来得及。呵呵。”杨月自鸣得意地走进去打开了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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