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南威曾跟我说南门外新开了一家换妻俱乐部,还诡笑着说要带我去玩玩。我只知道这种换妻的游戏在南方比较流行,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我们这样的小城市。接下来我便猜想刚才南威拿着请柬时嘴角露出的那一丝冷笑,我知道他在笑什么。
终于有一天晚上,李方忽然起高调,说咱们这么一成不变地打,能不能来点新花样,我和南威一伙,你们俩一伙。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说,行啊。于是,我们打破了常规。结果,居然是打了个平局,跟我们平时不相上下。魏青开玩笑地对南威说,我以为只有我们家李方和我才最默契,原来你老婆也行啊。南威就接过话茬儿说:“要不咱换换老婆试试?”魏青就哈哈大笑起来,说我看行。
接下来,我下楼去买了酒,一边打牌一边喝,魏青和南威还在不断地讲着荤段子,我们一边大笑一边喝酒,一边打牌,不知不觉地都醉了……
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睡在我边上的竟是魏青……我本能地腾地坐起来。“别动”,立业伸手把我按倒,把手指竖在嘴唇上,示意我套房的外间有人。我一下就意识到了,南威和李方就睡在外面。我躺下了,身子紧邦邦的,一动不敢动。太尴尬了,尴尬得不要说面对外面的人,就是连魏青,我也不敢看一眼了。我把头蒙在被子里,恨不得这被就是神毯,包着我一下就消失了……可是,我无法消失。
魏青这时把我搂过去,我想脱开,他低声说已经没意义了。我问他我们做了吗。他反问,你说呢?我说我不知道。他说你真是一个傻丫头。然后大笑起来。
这样的对话这样的情景,似乎在几个月前就曾经有过,那时的主角不过是肖亮和张梅。但又仿佛隔了一万年,我忽然觉得心一阵狂跳,升出许多温柔。说真的,我觉得这一次很温柔,也很刺激,虽然这样的话说出来很无耻,但这是我真实的感受。
我不知道天是否已亮,当我听到外间的人走出并关门的时候,魏青开始穿衣服,而我竟然有点恋恋不舍。我躺在床上一动没动,看着立业一件一件地穿衣服,直到他系完领带衣冠楚楚,而此时,我想的居然是,如果这个男人是我丈夫,我也一样会幸福的。我想完这句话,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自己“你这不是人尽可夫了吗?”可当他要转身出去的时候,我还是叫了他一声,他停下来,但没有看我,说了句我先走了,就打开房门转向了外间。
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全是魏青的影子,是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我咀嚼着每一个细节,就像当年恋爱时一样,感到的是不安中的莫名的兴奋。如果说上一次那个男人是我多年前曾经熟识的人,那这一次的男人却完全是陌生的。我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甚至隐约地期待着这样的故事还会继续。
越堕落越快乐。这是什么人说的,总之是贬意的吧。可我怎么辨不出来了。
2003年10月2日 星期四 阴 有风
欧阳回来了。之前他去了法国,两年多时间我们没有任何书信电话来往,昨天忽然打电话给我,说是想见我一面。换妻,夫妻交换
欧阳是我原公司的同事,他有着近1米80身高,俊朗帅气的阳光型男人,是我所喜欢的干净的样子。欧阳在公司跟我关系最好,我们经常一起出去见客户,谈生意,后来干脆就以姐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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