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南威曾跟我说南门外新开了一家换妻俱乐部,还诡笑着说要带我去玩玩。我只知道这种换妻的游戏在南方比较流行,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我们这样的小城市。接下来我便猜想刚才南威拿着请柬时嘴角露出的那一丝冷笑,我知道他在笑什么。
在乾元大道的一家幽静的茶苑里,我和欧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还有小声的开心和愉悦地笑,仿佛是一对经年的老友。甚至,我们能从彼此似是平静的脸上读出一些个不平静的内容,我们都像是在内心深处期待着什么。换妻,换妻,夫妻交换夫妻交换
欧阳不紧不慢地问我有没有听说过在这个城市有那么一群被别人称作三高的人,就是学历高、收入高、眼界高,他们私底下自发地组织了一个非正式的俱乐部形式的组织,就是被外人称之为“换妻俱乐部”的,他们的宗旨是崇尚自由的性,他们满足身体,不牵扯灵魂。他们说,我们是朋友,然后有了性,但依然是朋友。或者,有了性,有了互相交换的性,所以成了朋友。我故作惊讶地摇着头,然后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欧阳说想带我去那里玩玩,并且说他已经是他们那的会员了。我没有答应,而是提出如果想玩我可以带上老公去欧阳家。欧阳听了先是一愣,尔后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时我发现自己的脸很烫,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说实话,自从上次和魏青之后,我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很期待这种新的婚姻模式的。我知道南威也同样期待着下一对换妻人的出现,吃过晚饭后我把这一想法同南威说了,南威自顾自地刷着牙半天没有反应,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吧咂着嘴说,可以试试。
口是心非的小人。我心里暗暗骂他。
在我的精心安排下,那天晚上欧阳带着他老婆于娟来到我家里。饭桌上南威不住地打量着坐在欧阳身旁的于娟,我也是第一次和于娟见面,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儿,南威应该喜欢的。
老实说,两年前我对欧阳就有了好感,如果不是当时有了小孩儿,我想红杏在那时就已经出墙了。晚饭后还是老插曲,我和欧阳、南威三人在客厅看电视,于娟去冲澡,半小时后,我和欧阳走进了卧室,南威和于娟去了另一边的书房。
在我写下这篇日记的时候,风还没有住,天空中有一轮半遮面的月亮,体贴地从窗外探进头来,在这个清凉的凌晨,我像看到了一双注视我的眼睛,清澈极了,我被深深地感染。我想,我的文字也许会消失一段时间,因为,很明显,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的日记记得一团糟,我很枯竭,从身体到思想。我希望我的孩子、南威,以及家人会依然怜爱我,给我依靠的臂膀和容纳眼泪的胸膛。换妻,夫妻交换
我还希望,在每个夜里或者世人沉睡的时候,我会看见一轮只属于我的,只注视我的清亮的眼睛,远远地遥望我,并给我有限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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